罡氣如龍,摧枯拉朽。
身中閻王貼的程段,還未接觸到罡氣就化為了一團碎肉。
王凡三人站在屋頂,看著大街上數百禁軍環繞的程段被一擊斃命,心中那股怒意漸漸平複。
程段的血濺起,濺到了朝堂之上。
濺到了數十位身穿“猛獸”官服的官員腳下。
也濺紅了他們的眼白。
朝堂中,百官的麵色兩極分化。
文官臉色愉悅,下巴微微抬起揚眉吐氣般的對著龍椅旁那個略顯老態的婦人開口:
“啟稟太後,微臣以為鎮龍司乃所屬皇權的一柄利刃,既然程大人被斬於鬨市定是犯了必死的錯誤。”
坐在龍椅旁邊的婦人,脖子上掛著一塊金色佛牌,手中捏著佛珠雙目微閉。
“愛卿說得對。”
“既然如此,那便就此了了。”
一旁的身披“猛獸”官服的武官們當即嚷嚷起來。
不行!
一屆二品武官身死鬨市,如今放在朝堂之上卻無人問津。
高坐龍椅的小皇帝絲毫沒有插嘴的權利,隻是滿頭虛汗眼神空洞的看著文武百官。
“啟稟太後,微臣一位二品官員當街身死,其中緣由定要有個章程!”
“不能讓程大人死的不明不白啊太後!”
哼!
一旁的文官們扶著胡須,在聽聞後當即彎腰扶額道:
“太後!人死塵埃落。”
“他又不是死於外敵,死於鎮龍司定是他犯了大罪,其中緣由微臣願分出精力代查!”
“如今重要的是補全空位,外敵來犯在即如若無人鎮守,唯恐外敵作祟啊!”
身穿白鶴的文官一開口,身後不少人也紛紛附和。
武官那邊也不願就此妥協,當即在朝堂之中鬨作一團。
吵鬨聲繞的台上小皇帝頭痛不已。
他示意身旁侍女擦了擦額頭汗水,看著身旁太後雙目緊閉口念佛號。
武士一當即開口:
“住口!”
“如此吵鬨成何體統?”
雖然聲音虛弱,但所有人都記得這位的聲音。
九子奪嫡時這位的手段最是雷厲風行,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不計其數。
而鎮龍司究其根本是屬於他武士一的刀,雖說如今的他淪為廢人一個,但最近鎮龍司鬨出的事情絕對不會和他無關。
最開始的新晉宗師,到如今的斬殺二品宗師於鬨市。
鬨的大周沸沸揚揚。
安靜下來的眾人心中不禁生出許許多多的心思。
“難道武皇要翻身了?”
“該戰那邊呢?”
聽聞武士一開口,老太後雙眼猛的震開。
一身罡氣爆發將他壓的血液飆射,本就虛弱的身子骨更是發出了許多脆響。
骨頭斷裂之聲不斷傳出。
喀嚓——
哢嚓——
“皇帝,你年歲還小這些事讓哀家替你定奪!”
老太後語氣嚴厲,眼中的清明在說完之後又逐漸變得混沌昏暗。
在麵對諸多官員時,她漸漸變得有些木訥。
“就依愛卿說的做吧。”
“愛卿說得對。”
“愛卿有理......”
“......”
麵對官員的激烈陳詞,老太後隻是轉著佛珠木訥的回答著。
吐血的武士一見此,眼底的恨意化作無邊的血海。
“老不死的,哪怕是將神智出賣也要壓我?”
“待我計劃一成,你們都得死,死!”
王凡帶著兩人回到了原先的院子裡。
此時王凡略帶怒意的看向兩人。
先前他怒火中燒,一時間有些沒止住心中的怒意出手將程段斬殺。
換作尋常,他定然不會出手如此剛猛。
隻是今日為何會.....
“誰做的?”
“將我當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