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以一種他根本沒法理解,也攔不住的速度,被拉大。
他怕了,前所未有的怕。
他知道,再不動手,就真沒機會了。
“來人!”魏蒼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吼了一嗓子。
“給老子把所有將軍,都叫過來!”
他要賭了,要把自己幾十年攢的家底,全押上去。
跟那個讓他睡不著覺的年輕人。
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決戰。
“王爺,您可算想通了!”
一個穿著重甲的大將衝進來,臉上是憋不住的興奮。
他是魏蒼手下,除了李猛,最能打的悍將——夏侯淵。
“那劉啟小兒,太他媽不是東西了!”
“咱們早就該起兵滅了他!”
“王爺,您下令吧!末將願意當先鋒!”
“把那劉啟的腦袋,給您擰回來!”
“對!滅了劉啟!踏平河東!”
王府的將軍們,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這幾個月,他們憋屈壞了。
他們要用一場大勝,來洗刷青陽王府的恥辱。
可這一次,魏蒼,卻異常的冷靜。
他,被劉啟給打怕了。
他知道,那個年輕人,不是靠人多就能贏的。
“夏侯淵。”
魏蒼看著自己最信得過的大將。
“這次,我把所有家底,都給你。”
“十萬大軍,裡頭有三萬,是我最精銳的鐵甲騎兵。”
“我就一個要求。彆輕敵。”
“那個劉啟,邪得很,你必須穩紮穩打。”
“沒摸清他的底之前,絕不能跟他決戰。”
魏蒼是真的怕了,他寧可打得慢點,窩囊點。
也絕不再給劉啟任何,一錘子買賣的機會。
“王爺您放心!”夏侯淵自信地一抱拳。
“我又不是李猛那個傻子。”
“十萬打五萬,優勢在我!”
“他劉啟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彆想翻天。”
“我就用最笨的法子,用人堆,也把他堆死!”
夏侯淵話說得山響。
可他壓根不知道,他要麵對的,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他也壓根不知道,劉啟為他,和他的十萬大軍,備了份多大的“驚喜”。
就在夏侯淵點齊十萬大軍,殺氣騰騰殺向河東的時候。
劉啟也開了他這邊,最高級彆的軍事會議。
“來了。”
劉啟看著地圖上,那個代表魏蒼大軍的巨大紅色箭頭。
臉上一點緊張都沒有,反倒帶著點,期待的笑。
“等了這麼久,這條大魚,可算上鉤了。”
“主公,這一仗,怎麼打?”
張鐵山站了出來,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可是十萬大軍。
是他們,有史以來,碰上的最強,也是最多的敵人。
走錯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是守城?還是主動找他們乾一架?”
所有將軍都看著劉啟。
他們知道,這一仗,關係到所有人的命。
也關係到他們這支新勢力,未來的路。
“守城?”劉啟笑了。
“我什麼時候,打過那麼憋屈的仗?”
“他有十萬大軍,我們就沒有?”
劉啟走到了大廳中間。
“傳我的最高統帥令!安樂軍,全軍動員!”
“除了留守的兵,三天之內,把所有能打的,都給我拉到一線去!”
“張鐵山,你帶一萬五千人,當左軍。”
“趙虎,你也帶一萬五千人,當右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