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開口,整個金鑾殿,瞬間,死一樣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老禦史,張大人的身上。
張大人的臉,瞬間就白了,比牆上的石灰還白。
他的身體,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你……你血口噴人!”
他指著地上的那個人,聲嘶力竭地狡辯。
“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這是汙蔑!是栽贓陷害!”
“是不是汙蔑,一查便知。”
劉啟冷冷地開口。
“我的人,已經從他的家裡,搜出了一萬兩銀子的銀票。”
“銀票上,還有京城最大錢莊,‘德源昌’的印記。”
“而那家錢莊,最大的東家,就是你張大人吧。”
“而且,你兒子,昨天晚上,在京城最有名的青樓,‘醉月樓’,一擲千金。”
“光是打賞一個花魁,就花了一千兩。”
“我很好奇,你一個兩袖清風的禦史大人。”
“是哪來的這麼多錢呢?”
劉啟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
精準地,捅在了張禦史的要害上。
把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張禦史,隻覺得眼前一黑,雙腿一軟。
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完了。
徹徹底底地,完了。
他沒想到,劉啟的動作,會這麼快,手段,會這麼狠。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所有的人證物證,都給找齊了。
讓他,連一絲一毫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而王坤,看著癱倒在地的張禦史。
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他知道,自己這步棋,又輸了。
而且,輸得比上次,還要慘。
上次,隻是丟了麵子。
這次,是賠上了一個,自己最得力的心腹乾將。
他小看了劉啟的反擊能力。
也高估了自己手下這幫廢物的辦事能力。
“陛下!”
劉啟根本不給王坤反應的機會。
他對著龍椅上的劉協,朗聲說道。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這就是一場,針對臣的,惡毒的,栽贓陷害。”
“其心,可誅!”
“臣,懇請陛下,將這張禦史,和所有涉案人員,滿門抄斬!”
“並且,徹查此案的幕後主使!”
“臣懷疑,這張禦史,隻是一個被人推到前麵的棋子。”
“他的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黑手!”
“此等,為了一己私利,不惜殘害無辜百姓,動搖國本的國賊!”
“若不連根拔起,我大瀝,永無寧日!”
劉啟的話,擲地有聲,殺氣騰騰。
劉啟這話,擲地有聲,殺氣騰騰。
這番話,根本不是衝著地上那攤爛泥似的張禦史去的。
也不是說給龍椅上,那個表情從驚恐變成狂喜的小皇帝。
他就是說給王坤聽的。
赤裸裸地告訴他,這事兒翻不了篇。
你敢碰我的人,我就敢殺你的人。
你玩陰的,我就用更陰的法子,把你整個根都刨出來。
這已經是一次,不加任何掩飾的正麵宣戰。
金鑾殿裡的空氣,似乎都被劉啟身上那股子不加掩飾的殺氣給凍住了。
滿朝的文官都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他們是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