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將那些叛軍世世代代積累的財富,全都變成我們大晉的軍費。”
“是為了將他們的土地,變成我們的農場和礦山。”
“是為了將他們的女人,變成我們繁衍人口的工具。”
“是為了將他們所有的人,都變成我們流水線上最廉價的勞動力。”
“以戰養戰,這,才是朕的戰爭邏輯。”
“隻要我們能打贏,失去的一切,都將百倍千倍地拿回來。”
“我們的國力,非但不會被削弱,反而會在這場戰爭之後,變得空前的強大。”
“現在,你還覺得,朕是在胡鬨嗎?”
戶部尚書徹底被鎮住了。
他呆呆地看著劉據,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已經被對方那套充滿了掠奪和血腥的戰爭理論,給衝擊成了一片空白。
他從未想過,仗,還可以這麼打。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作為一個傳統文官的認知極限。
“可是……可是,韓信將軍那邊,怎麼辦?”
張柬之在一旁,忍不住開口問道。
“就算我們現在開始全國總動員,等援軍趕到,也至少需要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韓信將軍和他手下的五萬將士,根本不可能撐得住。”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心同的疑問。
劉據的計劃,聽起來確實很宏大、很瘋狂,甚至很誘人。
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如果韓信死了,如果安西的門戶玉門關丟了。
那他後麵所有的計劃,都將淪為一個笑話。
然而,劉據聽完之後,臉上卻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他緩緩地走到牆邊那副巨大的地圖前。
伸出手,指著地圖上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誰告訴你們,朕的援軍,要從京城出發了?”
他的手指,落在了安西都護府的西邊。
那個剛剛被韓信征服了不到二十年,曾經是中亞霸主,如今卻成了大晉一個海外行省的故土大食。
“你們是不是忘了,當初韓信滅掉大食之後,朕並沒有遣散那些投降的、超過五十萬的大食降軍。”
“而是將他們整編成了一支,由我們大晉軍官指揮的仆從軍。”
“這二十年來,他們一直駐紮在安西的西部邊境,替我們看守著那片更加遙遠、充滿了未知和危險的土地。”
“雖然,朕從未指望過這些牆頭草,能對我們有多忠誠。”
“但是,朕相信,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他們會做出最聰明的選擇。”
劉據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傳朕的第二道旨意,立刻派人,帶著朕的親筆信和一百萬兩黃金,去見那些大食仆從軍的將領。”
“告訴他們,隻要他們願意出兵,從背後捅阿巴斯那個叛徒一刀。”
“那麼,朕不僅可以將他們正式編入我們大晉皇家陸軍的序列。”
“讓他們享受與我漢人將士同等的待遇和榮耀。”
“朕,還可以將阿巴斯以及他手下那些叛軍貴族所有的土地和財富,全都賞賜給他們。”
“朕甚至可以允許他們,在戰後擁有自己的封地,成為新的、由我大晉冊封的大食貴族。”
“朕就不信,麵對如此大的誘惑,他們會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