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鴻儒被說得臉色發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因為劉啟說的都是事實,前朝的屈辱曆史,每個大晉人都記憶猶新。
“王大人,您可能不知道,泰西人在我們的土地上犯下了多少罪行。”
“鴉片,奴隸貿易,掠奪資源,這些賬咱們還沒跟他們算呢。”
“現在陛下隻是讓他們割讓殖民地,賠償損失,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您要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和善,那您去問問那些被鴉片毒害的百姓,問問那些被賣到海外做苦力的同胞,看他們怎麼說。”
“而且王大人您說的聯合反撲,根本就是杞人憂天。”
“泰西各國現在自顧不暇,哪有力氣聯合起來。”
“就算他們真的聯合了,我們也不怕,因為實力在我們這邊。”
“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兵工廠看看,我們的新式武器,能讓任何敢於挑釁的敵人,付出血的代價。”
王鴻儒被三個人輪番轟炸,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他隻能低著頭,嘴裡嘟囔著。
“老臣隻是擔心國家安危,並無他意。”
劉啟冷哼一聲,“擔心國家安危,那就好好做你的禮部尚書,彆多管閒事。”
“對外政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王鴻儒趕緊行禮退下,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可就在這時,吏部尚書又站了出來。
這人叫趙秉鈞,是朝中出了名的和事佬,最擅長打太極。
“陛下,微臣倒是覺得,王大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雖然我們現在占據優勢,但長遠來看,還是要考慮外交策略。”
“一味的強硬,雖然痛快,但也容易激起對方的逆反心理。”
“不如我們適當放鬆一些條件,給他們一點甜頭,讓他們覺得還有希望。”
“這樣他們就會心甘情願地服從,而不是陽奉陰違。”
趙秉鈞說得頭頭是道,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劉啟聽完卻笑了,笑得讓人摸不著頭腦。
“趙秉鈞,你在吏部乾了多少年。”
趙秉鈞有些得意,以為皇帝要誇他。
“回陛下,微臣在吏部乾了二十五年,考核官員無數,對人心把握還算有些心得。”
劉啟點了點頭,“二十五年,難怪你這麼會揣摩人心。”
“那朕問你,你覺得泰西人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趙秉鈞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
“微臣覺得,他們現在肯定是又怕又恨,但也不敢公開反抗。”
“所以隻要我們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就會感恩戴德,乖乖聽話。”
劉啟搖了搖頭,“錯了,大錯特錯,泰西人現在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等我們露出破綻,然後反咬一口。”
“你給他們好處,他們不會感恩,隻會覺得你軟弱可欺。”
“你越是讓步,他們越是得寸進尺。”
“這就是狼的本性,你給他肉吃,他隻會想吃更多,甚至想把你也吃掉。”
趙秉鈞被說得啞口無言,但還是不太服氣。
“可是陛下,以德服人總比以力服人要好吧。”
劉啟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整個大殿都在回響。
“以德服人,趙秉鈞,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朕告訴你,這個世界從來隻有以力服人,沒有以德服人。”
“你看看曆史上那些以德服人的朝代,哪個不是被人欺負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