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發生什麼,沒有魔頭,一切都很好。”
張齊的聲音抖得厲害,程北甚至能聽見他牙齒打架的聲音。
“沒有?你看看這下麵的慘狀,用人間煉獄來形容不為過吧,你跟我說沒有?”
程北一把拉過癱成一團軟泥的張齊,送到飛舟旁讓他伸出腦袋看看清楚。
“這,這發生了何事,我不知道。”
“不關我的事。”
張齊努力的想把自己蜷縮起來,不願去看那仿佛地獄一般的場景。
程北覺得這人的反應有些奇怪。
剛剛問他派他們出來做什麼的時候,這人回答得倒是乾脆,似乎並不覺得出賣聖主有什麼不應該,可現在,卻無論如何都不願開口多說。
“不說?不說就把你扔下去。”
“你現在靈力被封,扔下去之後會有什麼結果,你應該清楚。”
說著,程北又將他往外拽了拽。
“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張齊哀求的看著程北,滿臉驚恐,嘴唇哆嗦著,苦苦求饒。
強風將他求饒的聲音吹得破碎不堪,涕淚糊了他一臉,被封住了靈力的修士,此刻表現得還不如一個普通人。
可就算如此,他也沒有透露出一個字來。
無奈,程北隻能將張齊又拖回了飛舟之中。
“師父,你看,此人身上是不是有些蹊蹺?”程北回憶起之前在魔教見到的那些被控製的魔人,覺得他們之間有些相似之處。
“被人控製了,無法吐露關於控製者的消息。”
“控製他的不是陽虛聖主。”薑老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此人身上的問題所在。
程北則將當初他在魔教所見說了出來。
“照你這麼說,這個控製者的功力,要比你在魔教碰到的那人更加厲害。”
“這麼說,這人極有可能就是當初逃出來的那兩個魔頭中的一個。”
薑老難得如此一本正經的分析著,卻忽然被一個冷冷的聲音所打斷。
“何必說那麼多,我們幾人聯手滅了他不就一了百了了。”是玄月太上長老的聲音。
“怎麼,修為漲了膽子卻變小了?”
似乎就是從那一日起,玄月太上長老就再也沒有給薑老一個好臉色,不論談到什麼問題,她都要刺對方幾句才罷休。
程北不明白薑老那日究竟說了什麼話,將玄月太上長老得罪得徹底,他也不敢多問,這種時候,自己一個做小輩的,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你…”薑老臉色一變,有些生氣,偏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我這也是教導一下程北,萬一以後他再遇到同樣的情況,也好心裡有個盤算。我當然知道,憑我們幾個的實力,要橫推個魔教餘孽,當然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