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我派去客院的弟子回來了,他們說客院看上去並無異常,不過他們也沒能見到寧姑娘,隻見到她的侍女。”
正殿中,宋時君恭恭敬敬的向開元聖主彙報他收到的消息。
開元聖主目光一閃,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此事。
宋時君剛想退下,聖主又開口問道:“蒔藥長老來了之後,可有救治聶廷之的法子?”
“暫時還沒有,隻能壓製數日,不過終於將程兄解救了出來,等下我就去他那裡看看。”宋時君心係兩人的安危,可惜開元聖地的日常事務都要由他打點,讓他無法像洛恩那樣日夜守在院中。
“嗯,你等下去的時候,叫上劍影前輩一起,我的話她不聽,倒是程北的話,她還信上幾分。”開元聖主叮囑道。
宋時君低下頭來,掩住了嘴角的一抹微笑。
原來自己的師父,是知道他在劍影前輩心中的地位的呀。
“還不快去,傻站著乾嘛。”仿佛明白自己徒弟忽然低頭的原因,開元聖主微微有些惱怒。
宋時君匆匆轉身,先去尋了劍影,然後才領著她一起,來到了程北的小院中。
此刻,院子裡格外熱鬨。
休息了一整夜的程北,已經恢複了精神,他剛踏出房門,就看見在院子裡轉圈的洛恩。
“洛師弟,你昨夜一直守在這裡嗎?”
聽見程北中氣十足的聲音,洛恩臉上終於露出了笑顏。
“師兄。”他快步迎了上去。“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程北笑著回答道:“我沒事,倒是你小子,把蒔藥長老平安的帶了回來,成長了,可以獨擋一麵了。”
洛恩聽到他的誇讚,羞得低下頭來。
他差點被敵人擄走這事,還沒來得及跟師門長輩彙報呢。
正說著話,玉笙領著夏如涵也早早的趕了過來。
大家還在互相寒暄著的時候,宋時君與劍影也來到程北的小院中。
“這一下人來得挺齊,正好,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一下最近發生的種種。”程北說道。
他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壓低了聲音朝裡問了一句。
“蒔藥長老,您有空出來一敘嗎?”
“嗯,我馬上出來。”
“寒丫頭,你也一起。”
說著,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蒔藥長老滿臉倦色的走了出來。
她身後跟著的林秋寒,身影雖然還比不上劍影那般凝實如同真人,但比起剛開始那一抹隨時會消散的脆弱幽魂,已經好了無數倍了。
雖然許久未見,林秋寒極想同程北敘一敘舊,感謝他為了救自己做出的種種努力,不過此刻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討論,她也隻得壓抑住心中的激動,隻衝著程北微笑著點了點頭。
“等我那兩位師妹出關了,咱們再聚。”程北欣慰的看著已經與常人差彆不大的林秋寒,低聲說道。
說完,他便指揮著大家,各自在小院中坐好。
玉笙性子最急,第一個站出來將她昨天發現寧落蘇的異樣,再次仔仔細細的說給了程北知道。
宋時君也把聖主的安排簡單介紹了一下,玉笙見他們將此事放在了心上,就丟開手不再管,滿意的坐到一邊去了。
他們說完之後,洛恩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自己差點被人擄走事情說了出來。
“那個擄走你的人呢?”程北這才知道他們這一路上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急忙問道。
“被玉宮主帶回去審問了。”洛恩回答。
“不過我看那人,恐怕不會交待什麼,帶回去也是白費力氣。”他又補了一句。
大家經過了最近這些事情,大約也明白了背後黑手的手段,齊齊點頭,都覺得洛恩的想法沒錯。
“照這麼看,破局的點可能還得落在那寧落蘇身上。”
程北思忖了片刻,最後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她應該隻是那幕後黑手臨時找到的一顆棋子,她身邊的侍女,可能才是主導者。”
“我找個機會去看看她吧,說不定能看出些什麼端倪。”
程北本想用係統去查探一下這兩人,可惜他話音剛落,劍影不依不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說好了讓我去的,怎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相信我嗎?”
程北這才想起來,這位小祖宗正為著自己要去刺探秘密而興奮不已,自己這麼一安排,倒是搶了她的工作了,難怪她第一時間表示不滿。
“那就還是劍影前輩去吧,想必您一出馬,必定手到擒來。”趕緊換了話風,哄好了這位祖宗。
程北在心中暗想,反正劍影前輩如今是魂體,修為又大增,去查探一下寧落蘇的秘密,應該不會失敗。
至於用係統查探,再找個機會便是,反正如今人在這開元聖地住著,又跑不了。
“哼,這還差不多。”劍影見程北及時改口,這才滿意的坐了回去。
大家都覺得查探寧落蘇不急於一時,如今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如何給躺在那的聶廷之解毒。
“蒔藥長老,聶兄的情況是不是十分棘手?”安撫好劍影前輩之後,程北轉過臉去,看向了一臉疲憊的蒔藥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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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藥長老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原以為自己的醫術丹道,在這六界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如今卻被這麼一隻小小的毒蟲弄得束手無策。”
“啊?”程北沒料到,蒔藥長老居然到現在都毫無頭緒,他原以為隻要對方一出手,聶廷之便能立刻獲救。
“毫無頭緒嗎?那些古籍上也沒有記載?”程北不死心的追問道。
“古籍上暫時還沒有查到其他關於這種毒蟲的內容,我昨晚苦思一夜,發現沒有什麼好辦法殺死這毒蟲,而不傷害到中毒之人。”
“你們也看到了,僅僅是助程北不再需要時時刻刻為他輸入靈力,我都耗費了一枚極珍貴的丹藥來護住他的心脈,若是殺死毒蟲,不知道它臨死前的反撲,將有多麼厲害,隻怕再珍貴的丹藥,也難以救他一命了。”
程北聞言,眼神黯淡了下去,如此情況,聶廷之說不定終將送命,而且是在自己眼前。
“不能在他體內殺死毒蟲,那若是將毒蟲引出來呢?”一直沉默的林秋寒,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