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溫柔鄉中快活無邊的程北,並不知道自己在玄月太上長老的心裡已經被打上了麻煩的標記,恨不得從來沒有收過這個徒弟。
他仗著山河圖中的時間與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已經拉著秦思琪胡天胡地好幾日了。
最終,秦思琪受不了他的需索無度,紅著眼眶將他從床上推了下去。
“我們得出去了,算算時間,該天亮了。”
程北有些遺憾的放過了她,歎了口氣,心中埋怨這山河圖為何時間流速不是外界的一百倍。
若是山河圖有靈,在知道了程北的想法之後,隻怕會氣得跳腳。
平時修煉的時候,也沒見他如此積極,這種時候倒開始埋怨起本聖器了。
懶懶散散的穿好衣服,程北牽起秦思琪的手,回到了開元聖地。
秦思琪推開窗戶,發現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趕緊將程北推出了房門。
“怎麼回事,剛出來就要趕我走。”
“大白天的,師父他們都在,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呀?”
程北扒著門框,不願離開。
“你瞎說什麼呢。”
經過這麼幾天之後,秦思琪一改當初百依百順的模樣,變得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咪,動不動就朝程北揮爪子。
“你該去找靈兒了,今日她家人就要啟程回青州,你得去送送人家,老賴在我這裡算什麼。”
程北這才恍然大悟,為何秦思琪從剛剛開始,說的話就帶著一股子酸意。
他連忙鬆開門框,整了整衣襟就往外走。
心中總覺得不解,之前兩位師妹相處起來,也不像如今這樣,處處酸溜溜的,若是一直如此,日後他可還能有好日子過?
沒等他想明白這其中變化的關鍵,自己便看見楚玉靈已經等在了往客院的路上。
她昨夜不過是找了個讓程北安心與秦思琪一起的理由,並非真的住到了客院中,今日要送她家人離開,這才早早在路邊等著程北出現。
“程師兄今日看起來,臉色紅潤,精神煥發,想必一夜春宵,過得十分滋潤呢。”楚玉靈一邊陰陽怪氣,一邊抬頭看了看升得老高的日頭,暗諷他起得太晚。
程北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前去,一把將人拉入懷中。
看了看四下裡並無其他人在,便狠狠的在楚玉靈挺翹的玉臀上拍了兩巴掌。
“酸,就知道酸。”
“看我等下怎麼收拾你!”
程北惡狠狠在她耳邊低語,楚玉靈聽了,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大著膽子朝他拋了一個媚眼。
媚眼如絲,其中滿含著挑釁的意味,程北隻覺得小腹一緊,明明這幾日自己並未閒著,卻還是在這一刻變得心猿意馬。
見程北眼神突變,楚玉靈立刻換上一副端莊的模樣。
“彆鬨,我父親應該已經等在門口了。”
她這句話一出口,頓時氣得程北的牙癢癢的,若不是眼前有正事要做,他定然要叫這調皮的師妹明白,這個家是由誰做主。
楚玉靈說得不錯,她父親與她弟弟一起,已經早早的等在了客院門口。
沒有了酒精壯膽的楚玉鳴,此刻正老老實實的站在楚城主身邊,低著頭無比乖巧,絲毫沒有昨晚勾著程北脖子與他稱兄道弟的氣勢。
倒是程北在與楚城主道彆之後,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
“怎麼了,今天就要回去了,也不去跟你姐姐多說幾句話。”
楚玉鳴雖然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孩子模樣,但眼神依然保持著當年的純真。
他眼眶紅紅的說道:“程兄,我這個做弟弟的無能,修為太低,不能成為姐姐的靠山。”
“但若是你敢欺負她的話,縱然化身為魔,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程北笑著敲了他一下,“叫姐夫!”
“放心吧,我可是你親手挑出來的姐夫,怎麼可能欺負你姐姐。”
“回去之後,好生修煉,好生照顧父親。”
“等過些時候,我再帶你姐姐回青城小住。”
楚玉鳴雖然剛剛對程北說了狠話,但心裡其實還是十分相信他的,一聽說他日後還會帶著自己姐姐回青城,立刻眼睛亮亮的笑著答應。
“隻不過最近有些不太平,你們就留在青城不要到處去了,尤其是你,彆跟以前似的到處亂跑,惹得大家為你擔心。”程北叮囑道。
未來的變故,他也曾透露了一絲半點給楚城主,不過他們的修為不足,說得太多反而對他們沒有好處,是以程北也隻是點到為止。
好在從楚城主當年慧眼識人,果斷將楚玉靈交到程北手中這事就能看出來,他修為雖然不高,做事卻果斷,頗有幾分能耐。
“知道了,我姐也是這麼叮囑我的。”
“你放心吧,雖然我幫不上你們的忙,但一定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與程北說完話,楚玉鳴又紅著眼眶來到自己姐姐麵前。
一家三口依依不舍的再次道彆,直到日上中天,這才登上開元聖地護送他們回青州的飛行船。
依偎在程北身邊,楚玉靈垂著頭一副怏怏不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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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仙界事了,咱們就去青城,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彆難過了。”程北溫言安慰她,有些心疼的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我沒事,隻是有一點點難過而已。”楚玉靈仰頭看向程北,陽光灑在她臉上,微紅的眼眶和白得有些透明的臉龐,顯出十分的脆弱來。
說完,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
他們心中明白,這一次麵對的敵人,誰也不知道最後會變成怎樣,究竟還能不能有一起回青城的那一天。
最後,還是楚玉靈收拾了心情,低語道:“走吧,師父還在等著我們,彆讓他們等著急了。”
開元聖地的正殿中,聖主和幾位師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