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轉過屏風,玉笙隻看見原本應該是放著休息用木床的地方,如今卻放著一架棺材。
她隻來得及慘呼了一聲,就雙眼一黑,軟在洛恩懷裡。
程北連忙伸手按在她的手腕處,然後對洛恩說道:“靈力逆行攻心,沒有什麼大礙,你且扶她去外麵休息片刻。”
洛恩一把將玉笙抱起,將她送到了外間。
程北這時往前走了幾步,看向了擺在麵前的那口棺材。
玉宮主此刻靜靜的躺在裡麵,臉色灰敗,雙眼緊閉,雙手交疊在腹部,口中似乎含著什麼東西。
“師父,玉宮主是怎麼死的,這麼多高手都在這裡,就一點動靜也沒有發出來嗎?”
薑老垂著頭,無力的搖了幾下。
“已經問過大家了,沒人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我們幾個也毫無察覺,因此判斷他們應該沒有說謊。”玄月太上長老補充了一句。
程北轉念一想,也對,若是薑老和玄月太上長老他們幾人都沒有察覺到一絲動靜,那麼其他人沒有發現也很正常,看來下手的人修為奇高無比。
“那,他也沒有反抗嗎?”
程北見玉宮主的衣服都整整齊齊,露在外麵的皮膚上也不見傷痕,所以繼續問道。
“沒有反抗,我檢查過了,他是在一瞬間被極強的靈力碾壓後,心脈儘斷而亡。”
“不止是心脈,甚至他體內的五臟、骨骼,神識,全都在那一瞬間被碾壓成泥。”薑老說起玉宮主的死狀,語氣裡滿是悲涼之意。
“什麼?”不光程北大驚,兩位師妹都完全沒想到玉宮主的死狀如此慘烈。
“那他……”
程北指著棺材中的遺體,顫抖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口中含著定顏珠,棺材是萬年寒玉所製,我跟玄月還合力用靈力包裹住了他的全身,這才勉強維持如今的模樣。”
“若非如此,若非如此……”薑老想到自己那日所見到的情景,難過得話都說不下去了。
“主要是怕玉笙丫頭回來看見了受不了,畢竟她得見上她爹最後一麵。”玄月太上長老的眼眶也微微泛紅了。
“是誰這麼惡毒,殺人就算了,何必如此作賤屍體呢。”程北怒道。
“我們猜想,凶手一擊斃命,是不想鬨出動靜,引來其他人的注意,這才下了狠手。”薑老說道。
“這麼說的話,這個人要不就是怕泄露自己的身份,要不就是無法從大家的圍攻中脫身而去。”聽到薑老的話,程北皺著眉頭分析。
“不錯,但是在這裡駐守的這些人中,沒人有這個能力將玉宮主一擊斃命,而去還沒有弄出一絲動靜來。”玄月太上長老說。
“那您的意思是說,動手的可能是從外麵來的,他有且隻有這一擊之力。”程北細細思考,總覺得這事有不對勁的地方。
他剛想再問薑老幾句,玉笙蘇醒了。
伴隨著她淒慘的哭聲,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從程北身後撲出來,趴在了萬年寒玉製成的玉棺之上。
“爹……爹……”
玉笙傷心欲絕,口中除了喊爹之外,早已說不出其他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