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此事你打算瞞著玉師妹嗎？”
程北也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告知玉笙所有的真相。
“事關她父親，自然不能瞞著她，隻不過……”夏如涵輕歎了一口氣。
“她剛剛喪父，給她點時間平複吧。”
“畢竟，以後她肩上就要擔起仙宮甚至整個仙界的擔子，再沒有機會如同現在一樣，儘情的哭泣了。”
“夏姑娘，你對待玉師妹的態度，更像一位長輩。”程北露出微微的笑容。
夏如涵目光變得幽深起來，她往後退了兩步，靠上了薑老常常坐著的大樹上，陷入對過去的回憶中。
“我聽說，秦姑娘不過一個凡間孤兒，被你救下，帶回開元聖地，這才成就了如今的她，對嗎？”
夏如涵對這段往事倒是清楚，也不知是洛恩嘴快，還是宋時君說給她知道的。
程北輕輕點了點頭，“不錯，當時她父母雙亡，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當年玉宮主收留我的時候，我可能比秦姑娘更慘些，不光父母雙亡，而且還身患惡疾。”
“若不是宮主伸出援手，救下我這麼個不起眼的小姑娘，我可能，不對，我肯定早就死在了凡世間不知名的角落。”
“而且我既沒有過人的天賦，也不夠聰慧靈敏，除了比彆人能吃苦些，再沒有其他優點了。”
“有如今這般修為，也是宮主他一株株靈藥替我易筋洗髓才得來的。”
“難怪她對玉宮主忠心耿耿，這再生大恩比起父母也不遑多讓了吧。”聽到夏如涵所說的一切，程北在心中暗道。
“而且他救了我，卻並不求我回報。”
“待我出師之後，他便告訴我可自由離去，並沒有留下我為他做事的打算。”
夏如涵這時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
“我自然是不願離開，救命大恩豈可不報，可宮主說他身邊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並不適合我待著，就要拒絕。”
“幸虧這個時候，小宮主出生了。我就去求了宮主夫人，做了她的貼身婢女，一直到現在。”
“她剛出生的時候那麼小。”夏如涵比劃著，“如今也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了。”
“原來你是看著玉師妹長大的，我還以為你就比她大個幾歲而已，難怪看著跟她長輩似的。”
與夏如涵的這番談話，知道了對方不少往事，不過最重要的，是確定了玉宮主確實是有後手留下。
“我們回去吧，去看看玉師妹是不是好些了。”
該說的都已經交待清楚了，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儘快查清這件事幕後的真相。
玉笙此刻已經止住了哭聲。
她跪在寒玉棺的一側，身邊是一直陪著她的洛恩。
洛恩擔心的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形，卻理解的沒有伸手將她扶住。
這是玉笙在跟她父親告彆，她希望靠自己的力量。
“玉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