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小公主發愣的時候,禍辭惜斯也開始肆無忌憚地端詳起了她的反應,她的懵懂與羞澀猶如一顆誘人的果實,令人難以抵擋地想要品嘗一口。
此時此刻,那屬於愛戀的朦朧感就猶如一層薄紗,悄然覆蓋在現實與虛幻之間,模糊了兩者的界限。
白辭惜凝視著妹妹的目光,也漸漸變得危險起來,那眼中翻滾著無法言喻的欲望與衝動。
像是不滿足簡單於此,白辭惜的指尖微微發顫,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向著妹妹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鞋底與地板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在寂靜的舞台上顯得格外清晰。
直到停在妹妹的麵前,在她那不知所謂的目光中,白辭惜突然毫無征兆地伸出手,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同時,一把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當兩人的嘴唇相接觸的那一刹那,維持白辭惜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斷了。
仿佛是在發泄這半年來壓抑的情感,他發狠般地輕咬著妹妹的唇瓣,想為自己留下來些什麼,漸漸地,鐵鏽味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漫開來。
"疼......"
當痛感襲來,原本不知所措的白染染,也不禁哭著拍打起四哥的手臂,努力地想要喚醒四哥那點僅剩的理智。
可是,此刻的白辭惜已然徹底失控了,什麼劇本、什麼偽裝,他現在通通都不在乎了,他隻想宣泄內心的欲望,占有眼前的妹妹。
這種瘋狂一直到一滴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那溫熱的濕意像一盆冷水,將白辭惜從瘋狂中徹底澆醒。
他猛地鬆開手,踉蹌著後退兩步,看著妹妹被咬破的唇瓣滲著血珠,白辭惜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樣的蠢事,悔意漸漸湧上他的心頭。
"我......"聲音卡在喉嚨裡,白辭惜看著自己發抖的雙手,那上麵還殘留著妹妹的溫度。
白辭惜心中一緊,她急忙朝著後台人員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趕緊降下帷幕。
後台人員心領神會,迅速操作著設備,隻見那厚重的帷幕如同一道緩緩落下的瀑布一般,將舞台上的大片景物都遮掩了起來。
“非常抱歉,各位同學。”廣播裡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
“由於一些技術原因,演出將中途暫停,現在,主演們已經返回休息室,我們的工作人員也正在緊急修複問題,希望各位同學能夠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舞台下的觀眾們有些措手不及,他們的臉上流露出怪異的神情,逐漸竊竊私語起來,似乎是在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儘管等待過程如此無聊,卻還是沒有一個人選擇在這個時候離場。
因為他們已經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這個劇本所要表達的齷齪之處,所以都對接下來的發展充滿了期待。
然而,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和廣播上的時候,無人留意到,當廣播裡提到主演兩人返回休息室時,台下的某道身影也急匆匆地離開了座位,徑直朝著休息室的方向飛奔而去。
休息室裡,白辭惜看著妹妹受傷的傷口,心中不禁一陣慌亂,他迅速地從急救箱裡拿出一根棉簽,沾上了些消毒藥水,小心翼翼地為妹妹擦拭起了唇上的傷口。
棉簽每一次觸碰都讓白染染輕輕瑟縮,但她始終沒有躲開。
"還疼嗎?"白辭惜聲音低啞,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白染染搖了搖頭,瞳孔裡晃動著細碎的光。
看到這一幕,白辭惜不知為何感覺心臟微微刺疼,但他也清楚自己此時不該開口,得讓妹妹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
於是,他不再開口,而是動作溫柔地為她擦拭起了傷口。
待處理完傷口後,白辭惜抬起頭,看到妹妹仍然呆愣地坐在那裡,眼神空洞,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他不禁有些擔心,輕聲問道:“染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聽到四哥的聲音,白染染才像是突然被驚醒了一般,失焦的瞳孔逐漸恢複清明。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輕得像一陣風:“我沒在生氣,隻是想不明白劇本裡明明沒有這一段,為何哥哥要這樣做,還……還……”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摸上了有些紅腫的唇瓣,仿佛要確認那個帶著血腥味的吻是否真實存在,而當刺痛感真實傳來時,她才確定剛才的一切並不是一場夢。
“我……”白辭惜看到妹妹的動作,心中更加愧疚。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一切精心準備的謊言似乎都在她澄澈的目光中土崩瓦解。
他看見自己扭曲的倒影映在那雙眼睛裡,像是一個可悲、令人憎惡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