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知走回了惠姑家。
剛進門,就被惠姑叫住。
“你跑哪去了?”
“灶肚子裡的火燒成那樣,你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你怎麼不乾脆一把火把我家燒了得了?!”
“而且,你出去不知道把鍋子端開?那鍋冬瓜湯都快煮乾了!要不是雲諾發現得早,鍋子都得燒穿!”
“你真是氣死我了!”
裴雲諾端著一盤豬油渣炒生菜從廚房出來,向惠姑賠笑,“師父,您彆生氣,姐姐她肯定不是因為貪玩跑出去,肯定是有正事!咱們先吃飯吧!”
她一邊從惠姑身邊走過,一邊裝作不經意地露出自己手上被燙出來的一個刺紅水泡。
“師父,您有燙傷藥嗎?我,我之前沒怎麼用過這種灶台,剛剛不留神燙到了……”
惠姑氣急敗壞。
“一個兩個都是沒用的東西!”
“林惜知!你彆吃飯了!”
“要不是被你害,你妹妹也不至於燙傷!”
“你就在前院罰站!”
說罷,惠姑就拉著裴雲諾進屋吃飯了。
天已經完全黑透。
惠姑家就靠一盞昏黃的煤油燈撐著。
前院光線昏暗。
尤其是她們倆坐在屋裡,根本看不到林惜知有沒有動。
林惜知悄悄挪了幾步。
發現惠姑沒有理她之後,就悄悄挪到旁邊的牆角,借著水缸為掩體,潛入自己的空間裡。
空間自帶保鮮能力。
林惜知之前清點家產看見了幾包桃酥。
這會兒正好吃點來墊肚子。
桃酥還和買來的那天一樣新鮮,林惜知大口炫掉了三塊,感覺膩了,便到了小木屋前院的菜地上轉悠。
她挖了幾顆紅薯,準備一會兒拿出去,放在灶裡煨起來。
哪知道,剛從空間出來,就碰上鬼鬼祟祟來找她的裴雲諾。
“惜知姐,你剛躲哪去了?”裴雲諾手裡拿著半個粗麵饅頭,一臉殷勤的笑意,“看!我對你好吧!我特意不吃,留給你的!師父說了,你今天犯了大錯,不讓你吃飯,讓你長長記性……”
她忽然聳了聳鼻子,“姐,你身上怎麼有一股桃酥味?!”
林惜知抱著懷裡還帶著泥土潮氣的紅薯,淡定地望著她,“雲諾,你鼻子是不是出問題了?這是紅薯。哪來的桃酥。”
裴雲諾繞著林惜知看了一圈。
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她又難以置信地扒拉了兩下她懷裡的紅薯。
沒錯。
確實是紅薯。
可她剛剛確實是聞到桃酥味了!
林惜知朝著裴雲諾露出同情的笑容,說:
“我知道你想吃桃酥,饞得都出現錯覺了……哎。”
“不過,你也不用太傷心,剛剛我就是去村口見你哥了。”
“你哥現在在修路隊扛大鎬,每天隻要乾滿了活,是有五毛錢補貼的。”
“他肯定會攢著錢給你買桃酥的。”
裴雲諾的注意力瞬間就被新的事情分散。
她瞠目結舌,問道:“我哥去扛大鎬?他去修路?誰讓他去的!他不是跟著宋隊長在海衛隊訓練嗎……怎麼又跑去修路了!惜知姐,你救救我哥吧!他哪裡能吃修路的苦!日曬雨淋的,他遲早要出事的啊!”
看得出裴雲諾確實挺擔心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