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願吾兒,行於世間,不失本真,不為物蔽。
一生一世,歡悅常喜,無災無難,立於天地。
“好吧。”穆言諦停下了木魚的敲擊,山洞中便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白瑪閉上了眼眸。
白色的沙子自祭台下湧現,不多時就吞沒了白瑪大半部分身軀。
穆言諦則是一個縱身,跳到了山洞一側的凸起處站立,等待起了時機。
白瑪體內的純淨血脈,可以極大程度上削弱那個名為“雪山閻王”,實際為怪物的力量,這也是他為什麼會選她為祭品。
穆言諦留在這,就是為了借著這個機會,乾掉那個怪物,換取閻王一脈未來的安穩。
又過了一會,一個閻王麵頭顱,身體上有很多隻人手,而且全身都被甲胄覆蓋著的怪物,從白沙中浮現了出來。
祂壓在了白瑪的身上,吸食起了她的血液,壓斷了她的手腳,正欲更進一步時,祂的身形一僵,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頓時發出了一聲劇烈的吼叫。
穆言諦確認時機已成,當即幻化出了長槍,淩空而起,對著那怪物的腦袋便刺了下去。
“吼!!!”
雪山閻王被激怒,瘋狂晃動起了腦袋,試圖將腦袋上的人類給甩出去。
縱使雪山閻王的晃動頻率極快,穆言諦還是穩穩的站在了他的腦袋上,更是將手中的長槍又往裡刺了幾分。
“吼!”該死!
祂伸出多隻人手,打算將其抓住,卻還未近那人身呢,便被穆言諦一個旋轉飛踢給截斷了。
斷肢落了一地,黑色的血液自軀體中冒出,染黑了地上的白沙。
雪山閻王終於感受到了危險,當即就想要逃跑。
穆言諦哪會給祂這樣的機會,利落的咬破了指尖,逼出了六滴鮮血,朝著山洞六個方向的凹槽中甩去。
諦聽血落地,紅光霎時起。
那些神秘紋路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形成了一道道枷鎖,封死了祭台上的白色流沙。
雪山閻王見無法逃離,漆黑的眸中染上了絲絲縷縷的恐懼。
可為了不將自己葬送在這,祂操控流沙裹挾住了地上的斷肢,安插回了自己的身上,強行開啟了狂暴的狀態。
穆言諦不慌不忙的拔出了自己的長槍,猛踩了一下雪山閻王的腦袋,飛回了他方才所處的牆壁凸起處。
雪山閻王被他引著離開了祭台的中央,露出了尚存一息的白瑪。
白瑪聽見打鬥聲,強撐著睜開了眼睛,便瞧見了與怪物搏鬥的穆言諦。
隻見他刺破了手心,覆在了長槍上,血液沒入其中,使槍身多了幾分冷冽的寒芒。
鋒利的槍頭劃破了怪物堅硬的甲胄,在祂的身上刮出了一道道血痕。
那些血痕看似毫無章法,實際亂中有序,形成了道道符文。
“諦聽言,罪審判。”
“符文鑄,冥府開!”
話落,穆言諦陡然與雪山閻王拉開了距離。
青紫色的火焰驟然在雪山閻王的身上綻放開來,包裹灼燒著祂的身軀。
“吼!!!”
祂想撲滅身上的火焰,便在地上反複翻滾,卻終是徒勞。
二十分鐘後,青紫色的火焰熄滅,雪山閻王也化為灰飛,散了個一乾二淨。
穆言諦席地而坐,再度敲響了木魚。
“咚——咚——咚——咚——咚!”
五次敲擊聲,蕩儘了山洞中的怨氣。
“獻祭...結束了?”白瑪有些遲疑的發聲。
穆言諦抬眸看去,不由有些意外:“你竟然還活著,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