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汪家總部遲遲沒有見到抓捕穆少族長的人回來,當即派人前去查探。
沒過幾日,那探子就帶回了一個消息。
想入冥府,儘管一試。——穆家言諦。
汪家族長見此,忽然想到了那個關於閻王一脈執掌地府的傳說,當即撤回了攔截抓捕穆言諦的人。
追求長生之人,都是怕死的。
他們不敢賭。
“族長,我們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了嗎?”
“不放過能怎樣?”
“他讓我們失了齊布齊努特族的蹤跡,還殺了我們汪家那麼多精銳!”
“你信不信我們再追究下去,會死更多的精銳?”
“這...”
“好了,眼下入侵張家在即,彆再節外生枝了。”
“是。”
經此數年,風平浪靜。
穆言諦在此期間又下了好幾個墓,誅殺將臣三個,血屍幾十,旱魃四個,盜墓賊若乾,徹底穩固了冥府的周轉。
好不容易得了空閒與班禪上師誦經研討,張家族長暴斃的消息就傳來了。
不過他素來就與張家族長無甚聯係,故而也沒有多上心,反倒是去藏海花山穀查看了一番白瑪的情況。
“言諦,你堂妹的傷療養的怎麼樣了?”班禪上師問道。
穆言諦想了想:“恢複的不錯,隻要不被人打擾,估計再有個百年就能蘇醒。”
“看來我是等不到那天了。”班禪上師是個普通人,壽命終究是有限的,他決定培養自己的弟子德仁,讓他承接往藏海花山穀送藥一事。
又過了幾年,張家的幾位長老為了保住張家的根基,任命了新的張家族長,承襲舊名:張啟靈。
長老讓其喝下紅湯後,將其抬入了張家古樓。
張家五大分支也在此時全部遷往海外。
三年後。
班禪上師所處的廟宇中闖進來了一個身負黑金古刀的黑袍男子。
德仁喇嘛屏退了身後的弟子,走上前詢問:“阿彌陀佛,不知這位施主來此有何要事?”
黑袍男子惜字如金:“解惑。”
“解什麼惑?”
“我的身世。”
德仁喇嘛微愣,隨即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施主請跟我來。”
黑袍男子微微頷首,然後跟著德仁喇嘛進入了一間禪房,麵對麵的坐了下來。
“敢問施主名諱?”
“張啟靈。”
德仁喇嘛眸光微頓,竟然是張家族長麼...
他問:“可有昔日舊物?”
張啟靈從脖頸上取下了一個小巧的銀製平安鎖放在了桌上。
德仁喇嘛拿起了那把小鎖,仔細端詳了一番,在鎖背處看到了一道藏海花紋樣的印記後,不由有些詫異。
竟然是閻王一脈的圖騰。
張啟靈沒有錯過德仁喇嘛眸中的詫異:“你知道了什麼,對麼?”
“嗯。”德仁喇嘛拿著平安鎖站起身:“施主在此處稍等片刻,我去請示一下師父,確認過後給您答複。”
眼下師父正和穆族長探討佛法,他可借著這個機會告訴穆族長此事。
“好。”張啟靈閉上了眼睛,進入了碎片化的睡眠。
德仁喇嘛則是快步朝著藏海花山穀附近的禪房走去。
“師父,穆族長。”
“多大的人了,性子還是這麼急。”年老的班禪上師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廟中來了個人,說是來尋自己的身世。”說著,德仁喇嘛將那平安鎖遞到了穆言諦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