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總部,家主書房。
“父親!派去墨脫的人回來了!”汪家家主長子汪謙說道。
汪伏之擰眉:“人呢?”
“她傷的很重,昏過去了,眼下正在基地醫院救治。”
“想辦法把她提前弄醒,我有事要問她。”
“是。”
傍晚,汪家病房內。
那個冒充桑吉的汪家女孩睜開了眼眸,映入眼簾的白色天花板和縈繞在鼻尖的消毒水味道令她覺得恐懼。
“汪鈴,你可算是醒了。”一個名叫汪雪的醫生抬手覆上了她的額頭,確認她沒有發燒後,說道:“家主在等你彙報消息。”
汪鈴聞言,瑟縮了一下身子:“汪雪姐姐,我害怕...”
她沒能完成家主委派給她的任務,還透露出了不少汪家的消息。
現在去見家主,估計會受到比死更可怕的懲罰。
汪雪鉗製住了她的雙手,不容拒絕的將她從病床上扶坐了起來:“彆怕,你隻需要將自己所經曆的事情都講一遍就好,不會有事的。”
“可是...”
“沒有可是。”
汪雪掀開了汪鈴身上的被子,強行將她抱到了一側的輪椅上,推著她前往了家主書房。
汪鈴不自覺的攥緊了輪椅扶手,忍住了想要逃跑的心思。
十分鐘後。
“家主,人已帶到。”
“嗯。”
汪伏之放下了手中的鋼筆,將處理完的公務放置於一旁,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汪鈴,抬手止住了她想要行禮的舉動。
“說吧,此次墨脫之行發生了什麼?其他人呢?”
汪鈴聽見這話,瞳孔都渙散了些許:“他們...他們都,死了。”
“什麼?!”站在汪伏之身側的汪謙驚呼出聲,又因為自家父親的一個眼神,冷靜了下來。
“繼續。”汪伏之說道:“我要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
“一個月前,我與汪欽等十五人成功混入了閻王一脈的本家,可沒過幾天穆族長就回到了墨脫。”
汪鈴想起那日的事情,都覺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幾乎是他剛抵達族內沒多久,召集族人的鐘聲就被敲響了。”
“我跟隨著桑吉的好姐妹一同前往了閻王一脈的祖宅。”
“然後...”她顫聲說道:“我就見證了最可怕的一幕。”
“穆族長命人統計未到場人數,汪欽他們不知鐘聲的含義沒能到場,直接被族長衛隊所擒獲,當著所有人的麵暴露了身份。”
“再然後。”汪鈴食指微曲,置於唇邊狠狠咬住,直至咬出了鮮血,她才說道:“我察覺到了一道視線,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和汪鎖一塊被按在了地上...”
“因為沒有紋身,我和汪鎖沒有直接被拖下去,可穆族長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
“他問了什麼?”汪謙急不可耐的說道。
“他問我是不是叫桑吉。”汪鈴顫抖著放下了手:“我說是...接著他好像笑了,笑的很冷。”
“而後,我和汪鎖他們就被族長衛隊給關入了地下囚牢,經曆嚴刑拷打...”
“我...我不是,不是有意要出賣汪家的...”
汪伏之在汪鈴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拚湊出了完整的事情經過。
他是真沒想到汪家派出去的臥底,竟然在穆言諦麵前連一個照麵都沒撐過去,還出賣了汪家的布局。
屬實是廢物極了!
“汪雪,處理掉。”
“是。”
汪雪走上前,推動了汪鈴所坐的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