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在承接冥府之後,他確實超脫了常人的範疇。
張海樓要是能推斷出來,那才是不正常的。
“玉君。”張海俠喚道。
穆言諦:“嗯?”
“你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我們從爆炸的範圍中救出來的?”
“隻要一個人的實力足夠高,是可以忽略時間的,如果你當時不將麻袋壓的那麼緊的話,我還能更快些。”
“哦~”張海樓先是一臉的意味深長,隨即耷拉下來了個腦袋,蝦仔當時真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要保護他吧?
張海俠察覺到身側人忽然低落的情緒,輕咳了一聲:“玉君所言的實力,好像是我們窮極一生都達不到的高度呢。”
穆言諦將右手的長槍換至左手,而後說道:“你過來,離我近些。”
張海俠雖然不解,但還是乖巧的挪了過去。
下一刻,他便被他攥住了手腕。
“天資一般。”穆言諦將手挪到了張海俠的肩膀,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非常強勢的讓他騰空轉了一個方向,然後撫上了他的脊背。
“根骨倒是不錯,按照我的訓練方法,刻苦一點還是能達到短暫無視時間的效果的。”
張海樓見蝦仔在穆言諦的手中被擺弄得跟個小雞崽子似得,差點沒壓住嘴角的笑意:“大佬,我能問問你所謂的刻苦,是哪種程度的嗎?”
穆言諦又將張海俠換了個方向,往他的身上點了幾個穴位,又輕飄飄的將他推進了張海樓的懷中,與其拉開了距離。
“一天十二個時辰,一個時辰藥浴,九個時辰訓練,方為刻苦。”
張海樓扶住了額頭滲出冷汗的蝦仔,倒吸了口涼氣:“也就是說,他一天隻能有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嗯,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還是卡著他身體的極限來的。”不然穆言諦還能再擠壓點訓練時間出來。
張海俠身子輕顫,驟然咬緊了牙關。
張海樓側目一看,眸中頓時染上了擔憂之色:“蝦仔,你怎麼了?!”
“冷...”
“哈?雖說我們這是在海上,可這大夏天的怎麼會冷呢?”
張海樓解開了襯衫上的紐扣,作勢就要脫下來往張海俠的身上披。
穆言諦卻說道:“彆擔心,他隻是被我打通了任督二脈而已,過一會就好了。”
“我該怎麼幫他緩解痛苦?”張海樓問道。
“幫不了。”穆言諦的話語陡然變得嚴肅:“想要變強,就得經受其中的疼痛,少一分,於他而言都是莫大的損失。”
“你若真想幫他,就彆讓他昏過去。”
張海樓聞言,捏了捏懷中人的肩膀:“蝦仔,還撐得住嗎?”
張海俠咬破了舌尖,絲絲縷縷的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口腔,換來了些許清醒:“我可以。”
十分鐘後,張海樓發現蝦仔的情況並未好轉,還朝著愈來愈嚴重的方向發展,焦急詢問:“大佬,他這樣的情況還需要持續多久啊?”
穆言諦慢條斯理的將掰成小塊的乾糧餅送入了口中,咀嚼咽下之後,才悠悠說道:“三分鐘,挨過去就好了,要是挨不過去,他也就廢了。”
張海樓:“?!”
你也沒說會有這茬啊!
他當即猛掐張海俠的人中:“蝦仔,你可千萬不能昏過去啊。”
張海俠:...本來沒啥事的,但是你掐這麼狠,我好像不是要昏了,而是有點要死了。
“鬆...鬆手。”
“不行!我鬆了你絕對會暈過去的。”
“疼。”
“還有兩分鐘,你再撐會。”
張海俠聽到這話,無語的都快忘了疼,他現在恨不得將他拎起來暴打一頓。
不靠譜的家夥。
造孽啊...
他朝著穆言諦投去了一個求救的眼神。
穆言諦看到這一幕,隻覺得有些好笑:“張海鹽,他快被你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