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諦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在沒有任何回應的情況下,還能喋喋不休的說上一個小時的話,而且那些話竟然沒有一句是重複的。
“為什麼不理我?!”
“大佬,蝦仔,你們兩個冷漠的模樣簡直傷透了我的心...”
“做人怎麼能這樣?”
“你們兩個再不理我,信不信我找塊豆腐撞死自己啊?”
“冷暴力,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冷暴力!”
張海樓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張海俠對此充耳不聞,更是在街邊挑選起了些日常所需的東西,與商販討價還價。
穆言諦則是盯著張海樓的嘴思索了片刻,最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他的啞穴。
嗯...世界頓時安靜了。
“阿巴阿巴?”張海樓捂住了自己的脖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穆言諦。
他的眼神好像在說:大佬,你怎麼能這樣?!
穆言諦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張海樓。
張海俠拎著一籃子東西走了回來:“海鹽,你這是終於沒詞了?”
張海樓當即就跳到了他的麵前,一邊“阿巴阿巴”,一邊對著他就是一陣手舞足蹈的比劃。
瞧那大致的意思,應該是:蝦仔,大佬把我啞穴點了,我說不了話!他點穴的手法太特殊了,我弄不開,你快讓他給我解開!
張海俠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隨即對著穆言諦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玉君,乾得漂亮。”
穆言諦:“嗯。”
張海樓瞪大了雙眸:???
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麵這樣真的好嗎?
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喂!
穆言諦&張海俠:沒有。
“東西買完了嗎?”
“還差點調料。”
二人忽略了張海樓麵上的悲憤,一齊朝著前麵走去。
走到一半。
張海俠忽然折頭,將手上的籃子塞到了張海樓的手中,說了一句“快跟上”後,又快步回到了穆言諦的身側。
張海樓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你瞅瞅這對嗎?
不讓人家說話也就罷了,怎麼還要奴役人家啊?!
哽咽...
他能怎麼辦?
是能丟啊,還是咋啊?
隻能拎著東西認命的跟在後頭唄。
張海俠側過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跟上來的張海樓,對穆言諦問道:“玉君,他會啞到什麼時候?”
“晚飯結束前。”
“看來我們會度過一個非常安靜的下午。”
“嗯。”
傍晚。
終於能說話的張海樓長舒了一口氣:“可算能說話了。”
他扭過頭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穆言諦:“大佬,你那特殊點穴手法差點沒有憋死我!”
“哦。”穆言諦眼都不帶抬的。
“這就沒了?”
“不然呢?”
“你不應該哄我一下嗎?”
“不會,也沒必要。”
“不會?沒必要?!”張海樓又看向了正在給自己研磨咖啡的張海俠:“蝦仔,你聽聽大佬這說的什麼話!”
張海俠將滾燙的熱水倒入了研磨好的咖啡粉中,抽空回了他一句:“玉君確實沒有哄你的必要。”
“重點不應該是他不會哄人嗎?”
“誰說他一定要會哄人的?”
張海樓用舌頭撥弄了口中的刀片:“可這樣子,大佬以後會追不到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