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樓害怕自己會獲得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
他怕蝦仔真的死了...
“咳咳!”
藥效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張海俠緩緩睜開了眼眸,想到了自己昏過去之前所看到的身影,猛地從解剖台上坐了起來。
“玉君!”
張海樓聽見了動靜,黯淡的眸中染上了激動的色彩,整個人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他踹開了腳邊的屍體,快跑兩步來到了解剖台前,一把擁住了張海俠。
“太好了蝦仔,你沒死,這真是太好了!”
說著說著,他竟是有些哽咽:“剛才的你真是嚇死我了,我差點...差點就以為你要丟下我了...你答應過要和我一起回廈門的。”
張海俠微愣,隨即抬手回抱住了張海樓:“海鹽彆哭,我沒事,也不會失約。”
“嗯。”張海樓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鬆開了懷中的人,仔細的檢查起了他的身體。
確認他沒受傷,衣服上都是彆人的血後,鬆了口氣,而後問道:“蝦仔,你怎麼會出現在南安號上?”
“自打你和海嬌被張瑞樸挾持,我就一直在想辦法救你們。”張海俠解釋道:“在南安號啟航前,我發現海嬌被人替換,察覺到情況不對擔心你會有危險,就摸上來了。”
“為什麼不直接去找我?”
“因為我聞到了貨倉的氣味不對勁,正打算弄清楚情況再去找你,卻不曾想張瑞樸跟蹤我,玩陰的給我下迷藥。”
張海俠頓了頓,朝著莫雲高屍體的位置掃了一眼,在看到他腦門上的血洞後,才繼續說道:“接著,我和張瑞樸便被莫雲高和一個名叫汪家的組織所包圍...”
“若不是玉君突然出現殺了他們,我估計早就被莫雲高給吃了。”
“原來門口的那些屍體是大佬弄的啊。”張海樓的眼神飄忽,他進門被屍體絆了一下,還在心中罵亂丟屍體的人沒公德心來著。
張海俠從解剖台上跳了下來,看著一身比他還狼狽的張海樓說道:“你這又是什麼情況?”
“這艘船上被安放了炸藥,莫雲高想要銷毀瘟疫散播的證據,乾娘現如今扮作了董小姐和船上的那些權貴斡旋,我則是在竊取情報的途中被莫雲高的人發現,從而遭遇了追殺。”
“如今莫雲高已死,最大的威脅已經解除,我們去找炸藥。”
“誒?”張海樓撓了撓腦袋:“我們不先去找大佬嗎?”
張海俠說道:“現如今大家都在船上,等辦完了正事再找也不遲。”
然而。
張海俠和張海樓處理完了船上的炸彈後,找遍了整艘船都沒有尋得穆言諦的蹤跡。
他好像憑空出現救他們於水火,又確定不會再有危險後憑空消失。
“蝦仔,我們都找三天了,再過兩天就該到廈門了,要不是莫雲高額頭上的血洞和那些屍體還在,我都要以為大佬根本就沒上船了。”張海樓吐槽道。
張海俠則是捧著南安號構造圖陷入了沉思:“不應該啊...”
總共就那麼幾個地方。
玉君那麼大一個人,能藏哪去呢?
短短幾天,南安號被翻了個底朝天,可渾然不知自己被人惦記的某人,已然潛入了一座海底的墓葬...
回憶到這戛然而止。
穆言諦端坐在桌前,看著張海俠若有所思:“所以,自打我離開之後,你們並未按照我給你們製定的計劃好好訓練?”
不然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被擒獲暗算?
張海俠是真沒想到玉君抓的重點會是這個,竟有些無奈:“你剛離開的第一年,我和海鹽可是每天都嚴格按照著你製定的計劃來訓練的。”
“隻是後來,我們與乾娘取得了聯係,接手了不少案子,那些案子都很棘手,一忙起來連半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隻能偶爾練練。”
“藥浴呢?”穆言諦問道:“藥浴也斷了?”
“這倒沒有,除了在海上的那幾天,我和海鹽基本沒斷過。”
“把手伸過來,我看看情況。”
張海俠乖巧伸手:“有勞了。”
穆言諦搭上了他的手腕,凝神感受了一番他的經脈:“淬體淬的還行,重新製定一下訓練計劃還是能將缺失的時間給彌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