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主任。”
汪伏笙焚香的手因著喊聲抖了一下,勺中的香粉也因此灑落在了壓平的香灰上。
她的眸中滑過一抹不悅,隨即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抬眸看向了自己的下屬:“出什麼事了?這麼一驚一乍的。”
“我們聯係不上埋入海外張家的臥底了!”
“聯係不上臥底,就聯係駐廈門張家檔案館附近的汪家據點,這還需要我教?”
“壞就壞在這裡。”下屬汪毅說道:“那據點的人昨天全死了,還是汪玖去拿報表的時候發現的。”
汪伏笙瞬間皺起了眉頭:“知道是誰乾的嗎?”
汪毅搖了搖頭:“據點的人都是被一擊斃命,除了被扭斷的脖頸之外,現場並未發現任何兵器造成的傷口,以及腳印。”
是以。
他們並不好推斷是誰出的手。
“沒有腳印...”汪伏笙低喃:“那人的實力一定很高。”
她又一次想起了哥哥前不久的來信。
直覺告訴她,這件事絕對和穆家族長脫不開關係。
她又問:“測算儀呢?測算儀有消息了嗎?”
汪毅說道:“沒有,維修部的人並未檢測出異常。”
“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汪伏笙覺得被動極了。
她揮退了汪毅,從桌子底下搬出了一台電報機,給汪家總部發了一封電報回去。
冥府內。
傷愈的張拂林又和齊王夫婦打起了葉子牌。
“誒,你們說冥主這幾日都在做些什麼啊?”齊王說道。
“不清楚,估計是忙著給汪家布局吧。”張拂林推測。
婉月摸起了一張葉子牌,看了一眼上麵的數目,又將其給打了出去:“曆朝曆代,朝堂上都有汪家人的身影,言諦想要一次性傾覆汪家,隻怕不會那麼容易。”
“再不容易,他也能成功。”燭龍化作人形,出現在了三魂的麵前。
“燭陰大人這是療養好了?”婉月問道。
“沒有,但是勉強化作人形還是可以的。”燭陰擱張拂林對麵坐了下來:“葉子牌三缺一,你們竟然還能打的如此儘興,屬實是令我佩服。”
“每天能進冥府的魂就那麼點,言諦又不喚我們做事,這日子難免無聊,而鬼差之中有自主意識的除了王爺,就是拂林兄,其餘都與傀儡一般無二。”
婉月歎息一聲:“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才湊一塊這般消遣時間。”
“既然燭陰大人可以化作人形,不妨和我們一塊打葉子牌吧。”齊王發出了邀請。
“行啊,不過我太久沒玩了,你們可得讓著我點。”
“當然。”
“我們剛才聊到哪了?”
“就冥主要傾覆汪家的事情。”張拂林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燭陰大人為何如此篤定冥主可以成功?”
“他連冥府都能重組,區區一個汪家,頂多是費點時間罷了。”
“說的也是哈。”
“玩什麼?”
“鬥十四吧。”
“行。”
“摸牌,摸牌。”
一個星期的時光一晃而逝。
在穆言諦的高強度訓練下,黑瞎子和張家眾人簡直就跟脫胎換骨了一般。
特彆是張啟靈。
他原先隻能在穆言諦的手底下撐半個小時,如今卻是能再多撐一個小時了。
“大佬。”
“嗯?”
“今天能不訓練嗎?”
“不訓練做什麼?”
張海樓繞到了竹椅後,眨巴了兩下眼睛,將雙手搭在了穆言諦的肩上,俯下身自他耳畔低語:“我和蝦仔想帶你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