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啟靈好不容易破開第四層的大門,衝進去時,就見到了麵色潮紅的穆言諦單手抱著一個消瘦的,且毫無生機的白發老嫗,從核心層走了出來。
“穆言諦...”
雖然那人的麵色依舊平靜。
但張啟靈還是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哀傷,更是極力克製著什麼。
穆言諦扯了扯嘴角:“不聽話。”
他記得他之前已經明確拒絕過這蠢孩子進入實驗室。
可他還是闖進來了,看那臉色,估計還放了不少的血。
張啟靈沒管他說了什麼,而是注意到了他腰側的傷痕:“你受傷了。”
“不關你事。”穆言諦避開了張啟靈伸出的手。
“你需要包紮。”
“用不著你管。”
張啟靈的眸中滑過一抹受傷。
穆言諦卻聽見了外頭實驗體的嘶吼,當即將懷中的白發老嫗塞到了張啟靈的懷中:“在這安分待著。”
說完,他便提著長槍跑了出去。
張啟靈看著穆言諦離去的背影,終是聽話的沒有挪動腳步。
他不知道他究竟在這實驗室中發生了什麼,隻能儘可能的不再讓他煩心。
待穆言諦殺入實驗體包圍圈後,張海樓和黑瞎子也成功毀掉了通風口處的氣體排放孔,阻止了狂化氣體的再次排出。
“黑瞎子,我覺著我現在好暴躁啊。”
“那就多殺幾個實驗體,舒緩舒緩情緒。”
“一會吧,我們先去和蝦仔他們彙合。”
“嗯。”
匕首換為沛傘,張海客一手扶著隱約有些狂化跡象的張海俠,一手握著沛傘阻止實驗體的靠近。
“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密密麻麻的羽毛利刃攔截了他們的去路。
還是穆言諦用長槍擊落了飛在半空中的異化鳥人,方才給他們兩個贏得了喘息的機會。
“穆先生,我家族長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我讓他在裡麵等我。”
穆言諦來到了二人的麵前,視線則是落在了張海俠身上:“他怎麼了?”
“汪家人往這間實驗室釋放了一股刺鼻的氣體,張海俠的嗅覺太過敏銳...”餘下的話語張海客沒有多說。
可穆言諦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從冥府中取出了一根金針,迅速的在張海俠的鼻子周圍紮了幾下,封住了他的嗅覺。
張海俠也因此清醒了過來。
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玉君,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穆言諦不知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沉默的往後退了兩步,拔起了嵌入地上的長槍,劃開了手心開始往四周放血,畫起了符文。
這麼多實驗體,光靠他們幾個殺,保不齊得折騰到明天去。
他還是直接一點,借助冥府的力量省點時間吧。
幾分鐘後。
張海樓和黑瞎子趕了回來。
“蝦仔,你好了?!”張海樓欣喜。
“嗯。”張海俠說道:“玉君封閉了我的嗅覺。”
黑瞎子一聽這話,當即環顧了四周,鎖定了那道蹲在角落用鮮血在地上塗抹的身影:“穆叔叔這是在乾嘛呢?”
張海客摸了摸下巴:“好像是在畫符。”
“啞巴呢?”
“還在實驗室第四層。”
“海鹽。”
“嗯?”
張海俠低語:“我覺得玉君的狀態不太對,但我現在聞不到他的味道。”
張海樓聞言,認真的盯著穆言諦看了一會,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瓣,方才小聲的說道。
“蝦仔,大佬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中了春藥一樣,澀澀的。”
張海俠嘴角微抽:“你確定?”
“確定的不能再確定了。”張海樓表示自己都看到穆言諦眼角的水霧了。
張海俠:......
汪家是沒招了嗎?
竟然連這麼下作的手段都往玉君的身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