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的點穴手法還怪特殊的嘞,一般人還解不開。”張海客將張啟靈放平回了床上,還在這炎熱的夏天裡給他裹緊了被子。
“是啊,我以前還被他點過啞穴呢,那不能說話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張海樓將手中看完的信紙遞給了張海俠:“得虧族長是睡著了,不然醒著卻不能動,嘖嘖嘖...難以想象。”
張啟靈:......
難受。
“這是玉君第幾次丟下我們偷跑了?”張海俠看著信紙上的內容,眸中儘是無奈之色。
“第五六七八次了吧。”張海樓表示,這些年他們不是在鏟除汪家基地的路上,就是在追蹤穆言諦的路上。
那日子過的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在山中小院安穩居住的這一個月前,他們也是剛搗毀了南疆的汪家基地,聽說穆言諦擱這邊下鬥,才緊趕慢趕的追過來堵住了人的。
結果他們才放鬆了一段日子,人又沒影了。
“我服了,真的。”張千軍都懷疑穆美人不帶他們一塊,是因為嫌棄他們拖後腿。
已經竄出去幾十公裡的穆某人:孩子,該說不說,你真相了。
不過這麼傷人的話,他一般都不當麵說的。
唯恐傷了這群孩子的自尊心。
“這次讓大佬這麼輕而易舉的走了,下一次要堵到他,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張海樓歎息。
張小蛇抿了抿唇,出言道:“我的銀環蠱還在他的手腕上纏著沒下來。”這也就意味著,在銀環蠱沒死之前,他都能憑借著蠱找到他。
“你小子可真行啊。”張海客誇道:“穆先生竟然能讓你的蠱近身也是稀奇。”
“是言諦昨天說想研究一下,我才給他的。”不然張小蛇才不會讓自己的寶貝蛇蠱離身。
“這麼說來,是穆美人走的匆忙,忘記還蛇了?”張千軍猜測道。
“也可能是大佬單純的沒研究完,所以才把蛇帶走的吧。”張海樓將視線挪到了靠在門邊,環抱雙臂黑瞎子的身上:“你平常不是話很多嗎?這會怎麼那麼沉默?”
“瞎子我就不能因為穆叔叔跑了,情緒低落會嗎?”黑瞎子掏出了手帕,擦了擦墨鏡邊緣並不存在的水漬。
“情緒低落?你這表情可不像啊。”
相反的,張海樓隱約覺得今天的黑瞎子裝裝的。
“隨你怎麼說咯。”黑瞎子聳了聳肩膀:“我去收拾家當了。”
下午。
張啟靈終於掙脫了睡穴的限製,一把掀開了身上那差點沒給自己熱死的被子,從床榻上坐起。
他的麵色陰沉,顯然是氣急了。
“穆、言、諦...”
那一字一頓架勢,似是要將某人給咬碎一般。
他居然趁著自己對他毫無防備的時候。
又一次點了他的睡穴!
是的。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
可每一次。
張啟靈都會以一種全新的方式上當受騙。
而歸其原因,就是他覺得穆言諦身負諦聽血脈,不會說謊。
可他不知道。
穆言諦是成年了的大諦聽,手中還曾不止一次的沾染過無辜之人的鮮血。
說謊於他而言,並不會有任何影響。
再加上他平時說的也儘是實話,想要騙過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的。
張啟靈在房間中沉悶了好一會,決定下一次會對穆言諦有所防備後,方才出了房間。
最先發現他的是從浴室中出來的張海俠:“族長,飯在鍋裡,還熱著呢,你直接端出來吃就行了。”
張啟靈微微頷首,隨即問道:“瞎子在哪?”
“房間裡收拾行李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