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拂林苦笑:“那時的我將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以為相愛就能夠抵萬難,卻忽略了太多奇怪的地方...”
為什麼白瑪身為祭品,身邊卻沒人多加看守?
為什麼她能與自己珠胎暗結,十月懷胎誕下一子,卻無人敢置喙毫分?
明明她隻是一個普通的藏醫,卻能獲得極高的待遇?
如果沒有他的突然闖入,她該有一個燦爛人生的。
是他,毀了她...
他自責極了。
他現在巴不得穆言諦能夠多揍他幾頓。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自責也無法改變什麼。”婉月說道。
“是啊...”張拂林那叫一個惆悵。
燭龍自槐樹上跳了下來:“與其沉溺在過往的痛苦中,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該如何為冥主分憂,從而減輕身上的罪孽,以待來日與愛侶在這冥府中再續前緣。”
“我還能有機會?”
“這吾可說不準呢。”
張拂林認真思索了一番:“我會努力尋求冥主的原諒。”
以待來日能再續前緣時,給白瑪補一個婚禮。
讓自己堂堂正正的成為她的丈夫。
齊王見張拂林仿佛打了雞血一般滿血複活,直接將手中的冊子塞到了他的手裡。
“勞煩拂林兄幫著清點餘下的文物了,我和福晉該去忘川河邊散步了。”
張拂林:“嗯,這事就放心交給我吧。”
“我們什麼時候再打葉子牌?”燭龍覺得一日不打牌,就有些手癢。
齊王回道:“葉子牌打多了難免有些無趣,昨日冥主大人剛給我們送了一副麻將下來,等我和福晉散完步回來,我們一塊試試?”
“行啊,你們兩個可彆讓吾等太久。”
“燭陰閣下放心。”
“福晉,我們走吧。”
“嗯。”
二人手牽手,便朝著忘川河的方向走去。
“嘖...”燭龍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這夫妻倆的感情好的真令人牙酸。”
張拂林聞言,抽空瞥了一眼:“我以前和白瑪也這樣。”
“行了你閉嘴。”燭龍表示自己聽不得這些。
祂就是一條單身龍。
罵罵咧咧。
翌日一早。
黑瞎子等人在城堡內用過早飯後,便在穆丘懷的安排下,離開了莊園。
在離開之前,他們圍著穆言諦嘰嘰喳喳的說道。
黑瞎子:“穆叔叔,我們會想你的。”
“大佬也要記得想我們哦。”張海樓向其投擲了一個滿是眷戀的眼神。
張啟靈:“等我回來。”
“玉君真的不跟我們一塊去嗎?”張海俠說道。
穆言諦無奈:“我還有事。”
“好吧,那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
張海客整理了一下衣領:“穆先生,如果有那種自詡張家本家人上門,您不用給他們留情麵。”
穆言諦說:“我知道。”
張千軍:“美人,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呀。”
“言諦,我能留下來陪你嗎?”張小蛇其實不太想出門。
“老在家裡悶著不好。”
“好吧。”
“車已經到門外了。”
“那我們走啦~”
“嗯。”
穆言諦看著突然冷清了下來的客廳,莫名覺得心裡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