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的手指扣住了椅子扶手,心中激動異常。
好半晌才從發緊的喉嚨中擠出一句:“就這麼說定了?”
“嗯。”穆言諦不介意讓他高興一段時間。
張啟靈調整了一下呼吸,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後,轉而問道:“搞定青銅門裡的終極會對你有影響嗎?”
穆言諦沉吟了片刻:“不會,隻是後續處理古神潮需要一段時間。”
張啟靈又問:“會很久嗎?”
“還行。”穆言諦表示,十多年而已,這點時間於他而言算不得久。
想要說的話說完後,二人陷入了沉默。
他們兩個好像除了正事,便再未有多餘的話題。
一時間,這方院落隻剩下了輕淺的呼吸...
臨近傍晚。
二人一同去山裡獵了兩頭傻麅子和幾隻野兔、野雞,又就近找了條沒凍上的小河,將其給處理好。
待他們回到老宅時。
黑瞎子等人已經將他們要住的院落給打掃好了。
張海俠架起了銅鍋燒開了熱水,還用石磨整了盆麻醬出來。
張小蛇和張千軍也燒好了地暖,將整間屋子烘得暖呼呼的。
被迫陷入冬眠的蛇蠱們在這暖和的溫度下,紛紛醒了過來,團團更是趴在炕上慵懶的打起了盹。
“喲,大佬和族長獵到的野味還真不少啊。”張海樓走上前,幫著拎過了張啟靈手中的兔子和野雞。
黑瞎子則是從穆言諦的手中接過了兩張袍子皮:“穆叔叔,你這剝皮技術真是絕了啊,皮草完整也就算了,竟然連點血漬都沒有。”
“熟能生巧罷了。”穆言諦將挑在肩上的兩隻麅子往長桌上一丟,收起長槍,順手抽出了張海客腰間的匕首,割起了生肉。
張海客杵在桌子邊,抬手摸了摸下巴:“這品質的皮草要是放黑市上賣,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這賣了有點可惜啊。”黑瞎子輕撫了一下皮草上的絨毛。
“竟然也會有你黑爺不想賺的錢?真是稀奇。”
“瞎子我也不是什麼錢都賺的好吧,而且直接賣皮草很虧的。”
“我說呢。”張海樓吐槽:“合著是黑爺怕虧本呀。”
“去去去。”黑瞎子說道:“說什麼大實話呢?瞎子我不要麵子的嗎?”
張海俠湊到了穆言諦的身側,幫著處理起了生肉:“玉君,一會吃涮鍋子,你要油碟還是麻醬?”
“入鄉隨俗,麻醬吧。”
“好。”
張千軍一邊給張小蛇編辮子,一邊問道:“海蝦哥,麻醬好吃嗎?”
“我也是第一次嘗試,應該還不錯。”張海俠說道。
“穆叔叔,這兩張皮草你打算怎麼處理?”
“給團團和銀環它們做窩。”
“溺愛,太溺愛了!”
“昂?”
“我嫉妒了。”黑瞎子:咬手絹ipg.
“乖。”穆言諦安撫道:“你和團團它們不一樣。”
黑瞎子:......
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涅。
心酸ing.
咕嘟咕嘟——
眾人圍坐在桌邊,湯鍋內的熱氣上湧,氤氳了夜明珠的光亮。
片好的薄肉在筷子的操控下與滾燙的熱湯相觸,倏然變色,蜷曲為柔軟嫩滑的一團。
再蘸上新鮮的麻醬,入口毫無腥膻,肉香在齒頰間綿延。
團團從炕上跳了下來,急的在穆言諦和張啟靈的腳邊打轉,喵喵叫個不停。
張啟靈打算放下筷子將團團給抱起來,穆言諦的動作卻比他更快。
直接將團團給抱到了方才分解麅子的桌上,往它麵前放了一條剔過骨的麅子腿。
“你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