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可惜她生在了汪家。
也可惜她沒有將自己的聰明才智用在正途上。
穆言諦喚道:“張拂林。”
“還請冥主吩咐。”張拂林說道。
穆言諦沒有將汪詩的魂珠捏碎,而是收攏到了隕鐵戒指中:“召集冥府全員,做好忙碌的準備。”
“這汪家總部的上空蓄滿了怨氣,等把那些魂體給送下去,冥府少說也得消化一兩個月。”
“若是實在忙不過來,就從陌、白、柳幾家裡挑些個得力的魂體充入鬼差吧。”
“明白,屬下即刻去辦。”
穆言諦擺了擺手,張拂林的魂體便消失在了他的身後。
他抬步走到了天台的邊緣,向下俯瞰。
猩紅一片,滿是狼藉的場麵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就在他準備收回視線時,他忽然注意到張海俠和張海樓護著一個女人從實驗樓中走了出來。
穆言諦眼眸微眯。
汪鈴?
不對...
他立即轉身走下了天台,朝著汪謙和汪鈴所處的那間實驗室趕去的同時,還不忘讓穆言邢將汪詩的屍體給燒了。
“海嬌。”張海俠問道:“你當年被汪家人替換後,就直接被轉移到了這嗎?”
張海嬌在張海樓的攙扶下,坐到了花壇邊緣的瓷磚上。
她搖了搖頭,回道:“那時我年歲尚小,因著身上的血脈,被關在了汪家駐馬六甲基地一段時間。”
“後來他們發現我體內的麒麟血液純度較高,就將我扭送至汪家駐廈門基地接受實驗。”
“一番波折後,我又被送往了古潼京基地,與黑毛蛇同吃同睡了十幾年。”
“也就五年前,汪家人發現我沒了讀取黑毛蛇記憶的作用,又正逢我身體發育完全,他們便將我帶到了總部,送入了實驗樓地下室一層,成為了孕育優質長生血脈的苗床。”
張海嬌苦澀的抿了抿唇:“說來可笑,在這五年中,我一共生了兩個孩子,可我連他們的性彆、長什麼樣都未曾得知。”
“都過去了。”張海俠狀似安慰道。
他已經想起了張海嬌身上本該擁有的味道。
眼前這女子的氣味雖然與之相似,仔細聞還是略有差彆的。
於是。
他不經意的和張海樓對視了一眼。
張海樓接收到了他的訊號,眼神飄忽了一瞬。
隨即漫不經心的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還頗有閒心的點評道。
“那些個覆麵不愧是大佬的族人啊,瞧瞧這殺人的手法,真是比我們乾脆百倍啊...”
“嗯。”張海俠說道:“重點是他們還會補刀,不像你總給自己留隱患。”
“這還不是有蝦仔你在嘛。”
“昂?”
張海樓撇了撇嘴:“行吧,我以後殺人儘量記得補刀。”
張海俠雙手插兜:“這還差不多。”
“蝦仔,你說我是直接斬腦袋,還是捅心臟啊?”
“怎麼方便怎麼來嘍。”
張海嬌插不上話,隻能垂下腦袋,盤算著自己該怎麼把這兩人分開,然後逐個擊破。
實驗室隔間內。
穆言諦讓一個覆麵扒開了汪謙的衣服,從肚子的傷口處摸出了一個U盤。
自己則是將手覆上了汪鈴的麵容,仔細摩挲了起來。
嗯...沒有人皮麵具,也沒有整過容的痕跡。
是原生臉沒錯。
“派去地下室回來的人怎麼說?”
“稟族長,那女子名叫張海嬌,好像是個沒有紋身的張家人。”
“張家人?”穆言諦收回了手,認真思索了一番,心中大致有了一個猜想。
“叫回術過來,給她驗個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