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張啟靈表示,一人做事一人當,便徑直朝著左側的樹林走去。
眾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莫名品出了點視死如歸的意味。
好慘一族長/啞巴。
古樹下。
穆言諦站在雪地中,把玩著一節順手從樹上折下的枝乾,其上的鬆針還蓋著一層厚厚的雪。
嘎吱嘎吱的踩雪聲自身後傳來。
他的眸光微冷,也沒等來人說話,便一個用勁,反手將鬆針上的雪給抖落了出去。
張啟靈往後一仰,那雪就擦著他的發梢掠過,砸在了身後的樹乾上,留下了幾個小坑。
“躲的還挺迅速。”
穆言諦握緊了手中的枝乾,向其中注入了自己的內力。
隨即。
他轉過身。
內力裹挾著枝乾上的鬆針,朝著剛直起身子的張啟靈飛射了過去。
張起靈瞧見那密密麻麻的鬆針,當機立斷,後撤了幾步,往右側的樹乾借了個力,淩空向前翻滾,避開了鬆針,落在了穆言諦的身前。
篤篤篤——
鬆針紮在了樹乾上。
哢嚓——
鬆針上的內力使得樹乾斷裂,“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穆言諦手中光禿禿的枝乾也化作了齏粉。
然後他抽出了杵在雪地中的長槍,朝著張啟靈揮了過去。
張啟靈見躲閃不及,隻能抽出自己的黑金古刀抵住了他的攻擊,手也被震麻了幾分。
“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話麼?”穆言諦往長槍上施了點勁。
雖然吃力,可張啟靈還是抵住了:“記得。”
“那為什麼不長記性?”
“因為情況緊急。”
“緊急?”穆言諦嗤笑:“能有多緊急?竟是讓你連半點思考的空間都沒有。”
“如果我沒估錯的話,那些個母體好像傷不了你吧?”
張啟靈沉默。
他感覺穆言諦就差罵他沒腦子了。
“說話。”
“我錯了。”
“認錯倒是挺快,那我揍你,你認還是不認?”
“認。”
“很好。”穆言諦又一次揮動了手中的長槍。
下一刻。
黑金古刀被挑飛了出去,插在了不遠處的雪地中。
長槍也變回了戒指,回到了手上...
黑瞎子幾人生起了一堆火,圍坐成一圈,打起了撲克牌。
“誒!我牌最大,我贏了!”
張千軍開心的將手中的三張牌往墊布上一丟。
張海客心不在焉的將牌遞給了身側洗牌的張小蛇:“這都過去半小時了,族長和穆先生怎麼還沒影呢?”
張海樓道:“你還真彆說啊客總,最開始我們在這還能聽見聲,現在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黑瞎子抬手摸了摸下巴:“你們說,啞巴不會寄了吧?”
張海俠無奈:“玉君有分寸,瞎子你就彆瞎猜了。”
張海客噌的一下站起身:“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要去看看情況。”
張海樓秉持著看熱鬨的心思,也跟著站了起來:“我也去。”
就當他們準備往左側樹林走時,穆言諦扛著筋骨鬆軟的張啟靈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族長!”張海客想立馬上前查看他的情況,卻被黑瞎子給按住了肩膀。
“穆叔叔,啞巴還有氣嗎?”
穆言諦聞言,側過頭瞥了一眼肩上裝死的小孩:“自己說。”
“有。”張啟靈不情不願的回道。
好丟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