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他在骷髏巨獸自我修複的同時,往它身上一蹬,一個後空翻便落到了地上,摸出了一顆能夠解屍毒的藥丸含在了口中,而後再度提著長槍迎了上去。
墓室外。
在盜洞上方等候自家族長的穆家覆麵們突然變得警覺。
領頭的覆麵穆回宴立即打了一個手勢,五個覆麵便衝入了灌木叢中,不多時便擒住了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將其拎到了盜洞前。
“你們是誰?!放開我!”
彼時的少年初出茅廬,那叫一個傲氣淩然,渾身上下就充斥著“不服”二字。
壓製住少年的覆麵說道:“頭,是個十三歲的小家夥。”
穆回宴聞言,認真的打量了他一番,在看到他背上的洛陽鏟後,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攜帶的裝備很齊全啊。”
就是他有些想不明白。
這小子細皮嫩肉的,看著也不像是鬨饑荒了,需要挖點古董謀生的。
行跡可疑啊。
“審審。”
然後,一個擅長催眠審問的覆麵就走上前,示意壓製少年的兩人將其拖到一旁...
嗒——
覆麵在少年的麵前打了個響指,少年瞬間變得有些驚恐。
他掙紮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覆麵沒有搭理他,而是走到了盜洞邊,對著穆回宴彙報起了自己審訊的結果。
“頭,這小家夥姓吳名叁省,是沙城九門狗五爺第三子。”
“沙城九門...沙城距這少說跨了五個省,他一個人來的?”
“嗯。”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沙城那邊的古墓也不少吧?下個鬥而已,他又何必跑這麼遠?”
“因為他想入行子承父業,可家裡人不讓,還百般阻攔,所以他就跑出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了。”
穆回宴聞言,哼笑了一聲:“還沒入行呢,就給自己挑了個九死一生的古墓,這頭真是有夠鐵的。”
“誰說不是呢?”
壓製著少年的覆麵問道:“頭,我們要如何處置了他?”
穆回宴抬手摸了摸麵上的黑金麵具:“其實,要不是怕耽誤了族長行事,我還挺想將這小子給扔下去的。”
“畢竟他身體防護簡陋,也沒帶什麼能夠解毒的藥,下去簡直必死無疑。”
“那我直接把他殺了?”
“不急,先把他扣住了,等族長出來再做決斷吧。”
“好。”
二十分鐘後,穆言諦將骷髏巨獸的骨頭寸寸敲碎,又往那些個絲線上放了把冥火,將其困住後,喚出了張拂林的魂體。
張拂林出現時,手中還拿著本命簿,持著毛筆在其上勾畫,顯然是忙得不可開交。
他頭也不抬,抽空問道:“冥主有何吩咐?”
穆言諦盯著他沉吟了兩秒,也沒生氣,而是說道:“再喊個陌家的鬼差出來吧。”
張拂林在命簿上勾畫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了他,誠懇的問道:“這次的事情屬下一個人辦不了嗎?”
“如果你能處理魂蠱的話,也不是不行。”穆言諦用內力吹了塊乾淨空地出來,掏出了久違的木魚,席地而坐。
張拂林聞言,這才仔細打量起了這間墓室的情況。
嗯...他還真處理不了這些魂蠱。
隨即。
他搖來了兩個陌家的鬼差,跟他們大致講述了一番具體情況,就伴著穆言諦敲擊木魚的聲響,釋放出魂力,凝聚捕捉起了那些碎裂的魂體。
陌家的兩個鬼差很給力,隻一眨眼的功夫,便將這間墓室中的魂蠱收攏至一團,然後塞進了口中,嚼吧嚼吧給咽了。
收集好魂體,打算學習一下他們處理魂蠱方式的張拂林:??!
不是?
啥玩意?
我就一會沒看,這倆小子怎麼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