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一個倒立,用腿纏住了繩子:“海俠,你們快拉我上去!”
上頭的四人除了脫力的張小蛇,當機立斷的拽動了繩子。
黑瞎子也在此時點燃了手中的炸藥。
血盆大口即將把他吞噬的瞬間,他將炸藥扔進了它的口中。
張海客也在頃刻間抱住了黑瞎子的腰,在蛇母閉合大嘴的前一刻,他們成功把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的黑瞎子給拽進了隕玉內。
“黑爺,你是真不怕死啊。”張海樓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這不是有你們在嗎?”黑瞎子樂嗬嗬的說道,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搜尋他們蹤影的蛇母,掐算起了炸藥在它體內爆炸的時間。
“你還真是信任我們。”張千軍表示,雖然這大黑耗子平日裡乾的那些事太令人糟心,但他現在說的話還怪中聽的。
聽的他臉頰熱熱的,心裡暖暖的...
“那當然了。”黑瞎子朝著張千軍拋了個飛吻:“我們好歹合作相處了那麼多年,又能和啞巴同穿一條褲子,想不信任都難。”
“再不濟...”
“你們看在穆叔叔的麵子上,也總歸會撈我的。”
“算的還挺準。”張海俠無奈一笑。
他和海鹽看在玉君的麵上,確實會拚死救他。
就在幾人閒聊的間隙,一聲巨響自隕玉洞口下方傳來。
他們齊齊朝著下方看去,就瞧見蛇母扭曲的趴在地上,口鼻滲出了鮮血,渾身冒著白煙一動不動。
“它這是被炸死了?”張海客有些不確定。
“不。”張小蛇說道:“我能感覺到,它還活著。”
“真想下去查探一下情況呐...”黑瞎子低喃。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張海客一把鎖住了他的脖頸:“趁著它現在無法行動,我們還是快點找到族長和穆先生要緊。”
張海樓收回了落在蛇母身上的視線:“蝦仔,我們往哪邊走?”
“右邊,我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張海俠表示:“族長和玉君都受傷了。”
“而且傷的不輕。”
話落,眾人迅速朝著右側的通道跑了過去...
“穆言諦,我疼。”
“很快就好了。”
張啟靈渾身沾滿了鮮血所繪製的符文,半躺在了穆言諦的懷中,虛弱的伸出手拭去了他嘴角的血跡:“我會再次想起你的,對麼?”
“嗯。”穆言諦給予他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又垂眸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半晌:“你剛才,為什麼要衝上來?”
“大抵是因為,我想保護你。”
“明知會身受重傷?”
張啟靈說:“值得。”
隻要是為了他,無論付出一切都值得。
穆言諦苦笑了一聲,下意識將懷中的人摟緊了幾分:“蠢孩子。”
“我不蠢...”張啟靈弱弱反駁。
“好,我們小官不蠢,聰明著呢。”
“小官,是我的名字?”
“嗯,這是你阿媽給你取的小名。”
“我能知道其中的含義嗎?”
“珍貴的寶貝。”穆言諦認真且鄭重的說道:“你是你阿媽,最珍貴的寶貝。”
也是我的寶貝...
“阿媽...我想見見她。”
“等你好了,舅舅帶你去見她,你阿媽應該會很開心的。”
張啟靈眸光微顫,隨即有些不可置信:“舅舅?”
穆言諦竟是他阿媽的哥哥麼?
墨色的眸中滑過了一抹了然。
難怪他對自己的態度會那般擰巴。
“原來是這樣啊...”
父債子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