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飯店內。
張鈤山慵懶的躺在搖椅上,耳邊所充斥的,是留聲機釋放出的音樂,那悠閒自在的模樣,渾然不知危險即將臨近。
新月飯店外。
“據言邢前輩給出的消息可知,這新月飯店中有兩種仆從,一種是聽奴,一種是棍奴。”
張海俠說道:“聽奴的聽力過人,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耳朵,而棍奴顧名思義就是使用棍棒的打手,且棍中藏匿著毒針...在行事上皆是靠著聽奴指揮。”
“這麼說來,我們隻需避過聽奴的耳朵,便可拿下張鈤山?”張海客問道。
張海俠微微頷首:“理論上是這樣,但聽奴的耳朵可不是那麼好瞞的。”
張海樓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新月飯店大門,若有所思道:“蝦仔,我們先進去看看?”
“有想法?”張海俠抬眸看向了他。
張海樓撥弄了一番耳垂上的青銅鈴耳飾,那青銅鈴頓時發出了能夠迷惑人心的聲響。
張海俠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
張海客眸光微亮,張小蛇則是朝著他伸出了手。
“嗯?”張海樓疑惑。
“青銅鈴,給我看看。”張小蛇說道。
張海樓摘下了青銅鈴耳飾,放在了他的手中,打趣道:“怎麼?小蛇你也想擁有一個這樣的耳飾?”
張小蛇微微搖頭。
張千軍也湊了過來:“蛇,你要這玩意做什麼?”
“張家青銅鈴能夠迷惑人心,可以結合蛇蠱使用,控製人意識的效果更好。”張小蛇將耳飾還給了張海樓。
張海樓詫異:“既然結合使用的效果更好,你怎麼不留著?”
張小蛇解釋:“與蛇蠱結合的青銅鈴輕易不能更換,而張家的青銅鈴不少,我沒有必要用你貼身的。”
他看向了張海客:“能儘快給我弄一個回來嗎?”
“我現在就去張家曾經駐京都的據點找找看。”張海客說著,將視線挪到了張海俠的身上:“留你們在這可以嗎?”
“探個虛實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進新月飯店之前,我們得換身打扮。”張海俠發覺他們現在的穿著太過樸素了。
先不說他們探聽消息的事,現如今能不能進去都是個問題。
就算僥幸進去了,那也必然會引來裡頭人的注意...
張千軍歪了歪腦袋:“回去一趟?”
“用不著這麼麻煩。”張海樓隨手指了指街道對麵的百貨商場:“我們可以現買。”
“那麼問題來了。”張海俠說道:“你們誰身上帶布票了嗎?”
此話一出,幾個小張頓時愣在了原地。
因為出國的時間太久,他們平日裡的衣食住行也都是由穆家負責,回國後又經常往深山老林裡鑽。
故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糧票、布票之類的東西了。
一時竟忘了目前在國內采購需要與之對應的憑證。
沒有憑證,縱使他們的身上有再多的錢財,那也隻能是廢紙一遝,除非他們能在短時間,青天白日的情況下找到黑市...
小張們:好麻煩...
張海俠無奈:“看來我們不得不回去一趟了。”
不遠處的茶攤。
一個易了容的覆麵,走到了同樣易了容的穆言邢身側,低聲耳語了幾句。
“給他們送過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