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小張打算往回走時,一個衣著簡樸,麵容普通的路人徑直朝他們走來,在“不慎”撞到了走在最前麵的張海樓後,連一句抱歉的話都沒說就跑走了。
“誒不是?!”張千軍忿忿回頭:“他這個人怎麼這樣?我要去把他抓回來道歉!”
張小蛇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方才沒讓他跑出去:“冷靜些。”
張海俠扶住了張海樓的胳膊,穩住了他的身形:“沒事吧?”
張海樓微微搖頭,卻下意識攥緊了手。
“不應該啊...”張海客有些意外:“海鹽,你的身手不差,竟避不開那人?”
張海樓示意張海俠鬆開手,轉過身朝著身後的幾人張開了手心:“剛才過去的應該是大佬的族人,這是他撞我時,往我手裡硬塞的。”
“布票?!”張海客驚訝。
張海俠伸手拿過了張海樓手心的那遝紙票憑證,仔細清點檢查了一番:“是布票沒錯,而且還不止有布票,煙票、糧票...隻要是能購買市麵上所有東西的紙票憑證,這裡頭都有,而且麵值還都不小。”
“這可真是及時雨。”張小蛇感歎。
張千軍環顧四周:“言邢前輩他們這是藏哪了?我怎麼半點影子都沒瞧見?”
“開什麼玩笑?”張海樓吐槽:“要是能讓你發現了,言邢前輩他們還藏個什麼勁啊?”
“說的也是哈。”張千軍樂嗬嗬的抬手揉了揉腦袋。
張小蛇問道:“海俠,現在沒什麼缺的了吧?”
“沒了。”張海俠表示:“錢我都是往多了帶的,不用擔心會有不夠用的情況。”
“這感情好啊。”張海客說道:“那我可就放心的去找青銅鈴了。”
“嗯。”張海俠微微頷首:“這裡的事交給我。”
告彆了張海客,一行人走進了百貨商場...
京都郊外。
穆言諦憑借著記憶,帶著黑瞎子在林中穿梭了半小時,終於抵達了婉月和齊王的埋骨地。
雖說石質的墓碑曆經時間的流逝,已經風化了不少,但其上兩個蒼勁有力的名字仍舊讓黑瞎子看了個清楚。
——齊布齊努特·婉月與其夫愛新覺羅·嘉慕之墓。
他深呼了一口氣,看向了身側的穆言諦鄭重的說道:“穆叔叔,還是很謝謝您,沒有讓他們暴屍荒野。”
“應該的。”穆言諦表示,冥府的員工若是沒這個待遇,那他這個冥主也不用混了。
黑瞎子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再度表達了自己的感激後,將手中裝有香燭、紙錢、桃花酥...的籃子放在了地上。
而後將裡頭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在墓前擺放好。
穆言諦則是清除起了墳上長出的雜草。
等他弄完。
黑瞎子也準備好了一切。
他點燃了三柱香,插在了墳頭,隨即便是三個重重的響頭。
“額吉,阿瑪,請恕小齊不孝,竟然過了這麼久才來祭拜你們...”
冥府內。
正在騷擾張拂林的齊王夫婦突然承接了一股濃鬱的香火氣,隨即耳畔就傳來了自家好大兒的字字句句。
“福晉,誰擱咱墓前叭叭呢?是小齊嗎?”
“嗯,應該是小齊沒錯。”
夫婦二人對視了一眼,便迅速朝著他們的陰宅飄了過去,獨留張拂林一人擱原地淩亂。
“兩個要命的家夥,整天就逮著我欺負。”
他在心中罵罵咧咧了好半晌,方才轉道去尋了正在淨化判官筆的燭陰。
而婉月和齊王剛踏入陰宅,陽間發生的事情就由忘川河水鑄成的水鏡呈現在了他們眼前。
“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小齊已經長這麼大了。”婉月伸出了手,透過了水鏡,虛撫了一下黑瞎子的麵容:“都會給額吉修葺墓碑,燒紙錢了。”
齊王也是一臉欣慰:“這孩子小時候長得像你,長大後反倒是隨了我,拋開這奇怪的穿搭和那股子痞裡痞氣不談,真是哪哪都好。”
“我覺得小齊這造型還挺帥的。”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