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瞎子抽煙這一幕,很快就傳到了不遠處,隱藏在暗處的穆言諦耳中。
“他真是這麼說的?”
“千真萬確。”
穆言邢致力於將黑瞎子他們在自家族長心中的形象,全往叛逆、不著調的小輩方向引。
“小齊抽煙舒緩情緒,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好說些什麼。”穆言諦眸中滑過一抹淺笑。
“但...為了他的身體健康,從今晚開始,藥浴藥效加三倍,免得年紀輕輕就落了些不好的毛病。”
“是,屬下稍後就命人去準備。”
“嗯。”穆言諦補充道:“之後,隻要小齊抽一次煙,就往他的藥浴裡多加一倍藥效,直至他成年。”
穆言邢克製住了微揚的嘴角,上起了眼藥:“話雖如此,可族長,接下來您不在國內,小王爺若是找借口不泡藥浴怎麼辦?”
“他不泡就按著泡好了。”穆言諦側過頭看向了他:“相信言邢你應該有得是力氣和手段。”
穆言邢了然,看來族長這是將小王爺同小主子一起交他手裡了啊...
“屬下自當儘力。”
穆言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多費心了。”
“族長言重了。”穆言邢心頭湧上熱意,覺得自己為族長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寒風拂過。
黑瞎子陡然瑟縮了一下身子,他當即將未抽完的香煙叼在了嘴上,而後攏緊了自己加絨的皮衣外套。
“瞎子,你這是發虛了?”張千軍剛把木棍插在了螞蟻窩入口,就瞧見了這一幕。
“怎麼可能?”黑瞎子抬手拿下了嘴上叼著的香煙,反駁道:“你虛了,你黑爺我也不可能虛。”
“這樣啊...”張千軍摸了摸下巴,隨手掐了一卦:“那可能是美人在念叨你了吧。”
黑瞎子頓覺皮子一緊:“好事還是壞事?”
張千軍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黑瞎子:???
謎語人滾啊!
張海樓不厚道的笑出了聲:“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事。”
黑瞎子垂眸瞥了一眼手中的香煙,心中大致有了底,隨即非常果斷的猛嘬了一口:“既然橫豎都是死,那我還是選擇先爽了再死吧。”
新月飯店房間內。
張小蛇掐算著時間,覺得差不多後,又從袖中放出了一條細小的黑毛蛇,順著張鈤山的耳朵鑽進了大腦。
張鈤山悶哼了一聲,眉頭瞬間皺緊,整個人可謂是痛苦至極,似是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一條蛇還不夠?”張海客挑眉。
“以防萬一。”張小蛇再度將短笛置於唇邊,操控著黑毛蛇潛入了他的腦域。
“要是有一天青銅鈴控製不住他,亦或是他掙紮太過,想對張、穆兩家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這條吸食過我精血的黑毛蛇會啃食掉他的大腦,使其徹底成為一具行屍走肉,任由我們使喚的傀儡。”
張海俠聞言,誇道:“小蛇的心思真是越來越縝密了。”
張小蛇沒有否認,甚至還抽空與自己腰上的銀環對視了一眼,說道:“差不多可以搖鈴了。”
張海客立即從口袋中掏出了青銅鈴,不過還沒等他搖呢。
“嗬...”張鈤山痛的睜開了眼眸:“你們是誰?又對我做了什麼?!”
他強撐著想要從地上爬起,卻被張小蛇一隻手給按住。
“張家叛徒,彆掙紮了。”
話落,攝人心魄的鈴聲響起。
“張家...”張鈤山的眸光渙散,卻無端透露出了一抹驚懼。
避世的本家人是知道他們在五年前害死了族長,從而來找他算賬來了?!
不行...
為了九門,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