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
“首領!不好啦!死人啦!”
覆麵所居山穀內,穆言邢剛處理完了族中的公務,連口氣都還沒來得及喘呢,就被這叫喊聲驚的從桌前站了起來。
幾十個不妙的想法也在此時自他的腦海中掠過。
例如。
哪個七八百歲的族老壽數儘了,又或是哪個小諦聽作死把自己給整掛了,外出執行任務的諦聽遇險沒了...
這無論哪個,都是他們閻王一脈的損失。
“首領!原來您在啊,我都喊您半天了,您怎麼不理我?”穆回良從山穀外走了進來。
穆言邢回過神,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下意識說道:“你紮針把人紮死了?”
“嗯?”穆回良先是一愣,隨即便是青天大老爺:“我冤枉啊!首領,我的紮針技術致癱不致死呐!”
“那你說說,族裡誰死了?”穆言邢表示自己好做心理準備。
“哦,不是族裡的。”穆回良解釋道:“是柳家和幾個不知名的人死了。”
“這樣啊...”穆言邢才鬆了半口氣,在聽到柳家二字時,直接哽住:“你們把柳家的人整死了?”
穆回良聞言,作勢又要喊冤枉,卻被他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給止住,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不是我們乾的,是我們在巡邏的時候發現的。”
穆言邢皺起了眉頭:“墨脫地域境內?”
“域外一裡。”穆回良說道。
“言凜呢?”
“副首領說那柳家人很可能是來送信求援的,他已經帶人往外查探了。”
“屍體呢?”
“送到醫穀檢查複原了。”
穆言邢抬手揉了揉眉心,拿下了墜於腰間的麵具戴在了臉上:“走吧,我去看看怎麼一回事。”
醫穀內。
老太太穆豪漪抿了一口杯中的藥茶,這才在自己的得意後輩穆回術的攙扶下,走到了那具麵部被劃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前。
“豪漪族老,這屍體的麵容還能修複嗎?”穆回琰問道。
老太太眯著眼睛認真端詳了一番,說道:“難是難了點,但也不是不行。”
她側過頭看向了扶著自己的小諦聽:“回術,學習了那麼長時間的麵部修複術,也到了該檢驗的時刻了。”
穆回術確保老太太站的很穩後,收回了手說道:“晚輩這就去拿工具箱。”
“這得要多久啊?”穆回琰追問:“首領他們那邊急要。”
穆回術抬手摸了摸下巴:“按照他這麵容損傷程度,我差不多需要五個小時。”
“能再快點嗎?”
“麵容修複是一件非常精密的事情,若是速度太快,修複好的麵容難免會與原本的麵貌出現偏差。”
“好吧。”
一個小諦聽的聲音自屋外傳來:“豪漪族老,言邢首領與紮針狂魔來了。”
老太太扶額:“哎呀,老身突然有些頭疼,去休息了。”
她利落轉身。
那健步如飛的腳步和滿是決絕的背影,絲毫看不出這和剛才需要被攙扶才能下地的人是同一個。
“嘖嘖嘖...”穆回琰感歎:“回良兄當真是妙手回春啊,看看豪漪族老這身板,都有勁了。”
穆回術嘴角微抽,隨即對門外的小諦聽說道:“請首領進來,至於紮針狂魔...轟出去!”
“從今天開始,醫穀,穆回良和狗不得入內!”
屋外。
幾個手持細針的小諦聽得到指令利落上前圍住了穆回良。
“誒誒誒?!乾什麼?乾什麼?”
“回良啊,你是自己出去呢?還是我們送你出去呢?”
“我就不能在這待著嗎?”
“不行呢~醫穀不歡迎你。”
穆回良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乾的事,頓覺有些心虛:“那事就不能翻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