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飯結束。
山莊內的小諦聽收拾起了碗筷,穆言諦則是叫住張海俠和張海樓前往了自己的書房。
“玉君想知道張家在M國的駐地?”張海俠想了想:“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們來之前,客總曾叮囑過我和海鹽小心棋盤張和丹青宗的人。”
“大佬,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張海樓說道。
“我要找的人和東西,或許就在他們手中。”
“東西我知道是輪回鏡,可這個人是?”張海樓歪了歪腦袋。
穆言諦垂下眼簾,遮住了其中淡淡的愁緒:“一個值得我以命相付的摯友。”
以命相付?
張海樓和張海俠對視了一眼。
這個詞所承載的含義太重了...
玉君/大佬口中這個不知姓名的人,比之言邢前輩昔日在汪家實驗室中提到的白家族長,還要令人覺得棘手。
“我們能知道他的名字嗎?”張海俠直言。
穆言諦悠悠的歎了一聲,海俠和海樓的心思真是太過明顯了,他們喜歡他,故而戒備出現在他身邊的所有人。
清剿汪家基地的這些年,他曾不止一次的,明裡暗裡的拒絕他們,奈何他們總是那麼執著。
以至於他已經放棄了打消他們的念頭,改為緊守本心。
反正隻要他不接受,他們便不會有結果。
“其實這也不算是個秘密。”穆言諦往椅背上靠了靠,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支鋼筆:“他叫柳逢安,是白虎柳家最不著調的族長。”
“我的朋友不多,他算一個。”
“他曾陪我一塊闖過冥府九幽,十八層地獄的權柄,是他和我一層一層奪回來的。”
張海俠與張海樓沒有錯過他的神色。
那裡頭有懷念、有愧疚,卻獨獨沒有愛戀...
“聽起來又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前輩呢。”張海樓放心感歎。
“嗯。”穆言諦說道:“他的刀法極好,其最擅使用柳葉彎刀,海樓若是感興趣,等我找到他,或許能讓他指點你一二。”
“是嗎?”張海樓開心於他的惦記:“那可真是謝謝大佬了。”
穆言諦轉而看向了張海俠:“有什麼辦法能聯絡上駐M國的張家人嗎?”
“我沒有,但有個人一定行。”
“嗯?”
“客總。”張海俠說道。
穆言諦把玩鋼筆的手微頓,眸中滑過了一抹了然:“看來我們還得再等上幾天了。”
“既然還要再等幾天,那麼...”張海樓將手往桌子上就是一杵:“大佬,我們出去玩吧。”
“玩什麼?”
“先出門看看唄。”
穆言諦接收到了他拋過來的媚眼,麵色不變,顯然是習以為常:“行啊。”
“現在?”張海俠詫異。
“對,就是現在。”張海樓記得再過一個小時,布魯克林大橋附近有一場煙花秀,他們現在出發剛剛好。
張海俠抿了抿唇,大致猜到了些什麼,哄玉君開心嘛:“那我去拿車鑰匙。”
絢爛的煙花自天邊綻放,與繁星點點相互映襯,形成了一幅華美的畫卷。
三人站在車旁,一邊吹著風,一邊欣賞著河岸的風景。
“這場煙花秀舉辦的還挺盛大。”穆言諦雙手插兜,倚靠著車門。
“可不嘛。”張海樓提醒:“今天可是M國人的新年。”
“怪不得,原來是聖誕節啊。”
張海俠從車內拿出了三瓶橙汁,分給了二人。
張海樓接過後,抱怨道:“蝦仔,為什麼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