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末初,這藥喝了那麼多年,一點效果也沒有,我能不喝了嗎?”
“說什麼胡話呢?”張瑞鳳沒好氣的說道:“你能活到今日全靠這碗藥吊著,豈能說斷就斷?”
柳逢安笑容苦澀:“可我覺得拖累你了。”
如果不是他,末初又怎會被這的張家人詬病多年?
隻能依靠自己的實力才能勉強穩住手中的權力。
“柳書航,喝個藥還堵不上你的嘴。”張瑞鳳又舀了一勺藥抵到了他的唇邊:“我們都這般相處近百年了,現在說拖累,已經晚了。”
柳逢安飲下了藥,盯著她的麵容看了良久:“如果知道會有成為廢人的一日,當年的比武大會,我就不招惹你了。”
誰能想到張家的姑娘會這麼執著呢?
因著一句年少時不著調的告白,就拚了命的研究醫術,不顧族中規矩,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拽了回來。
“後悔了?”張瑞鳳嗤笑了一聲,將空掉的藥碗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而後俯下身,湊近了眼前的男子。
“後悔也沒用,柳書航,我告訴你,從你招惹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便注定了要糾纏生生世世。”
“你這輩子都無法擺脫我,我是不會讓你死,亦或是有離開我的半點可能的。”
“末初...唔。”
柳逢安看著她眸中的偏執,想說些什麼,卻被張瑞鳳用雙手捧住了麵頰,以吻封緘。
很顯然。
她並不想聽那些自己不愛聽的話。
唇舌相交,口腔內的氧氣逐漸變得稀薄,柳逢安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麵色也泛起了些許不正常的紅暈...
等張瑞鳳覺得差不多,知道他沒力氣再說話時,方才放過了他那紅腫的唇瓣。
她抬手輕撫他的麵頰:“書航,乖一點,我們就這麼安穩的過一輩子吧。”
不就是手腳筋被挑斷,五臟六腑不同程度的衰竭,無法正常行動嘛?
沒關係,她張瑞鳳既能吊住他近百年的性命,自然也能再延長個百年。
能完全掌控愛人一切的滋味。
也很不錯。
叮鈴——
懸掛於密室中的鈴鐺響動,張瑞鳳眸光微凜。
有人找她。
她立即扶著柳逢安躺下,為其蓋上了被子,確保其不會著涼後,說道:“剛喝完藥,好好睡一覺,等我處理完張家的事情便回來陪你。”
話落,她就頭也不回的出了密室。
密室門被打開的那一瞬,朝著丹青宗地盤趕來的穆言諦也因此察覺到了輪回鏡和柳逢安的氣息。
“果然...”穆言諦眸色深沉。
果然是張家人利用輪回鏡的能力,隱藏了柳逢安的氣息,這才讓他尋不到他的。
“發生什麼事了?”張瑞鳳披上了白色毛皮披肩,走出了房門。
“回稟瑞鳳長老,族長方才發射了穿雲箭。”
“你們給予族長回應了嗎?”
“回了。”
“族長發射穿雲箭,必然急需可以相幫的人手,你先帶一隊人馬過去找族長,至於其他族老那邊,自有我為你們擺平。”
“是!”
小張帶著命令快步離開,張瑞鳳則是攏了攏肩上的披肩,折回房間從架子上取下了自己的黑金雙刀,閒庭自若的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希望今日的族老們能識趣一些。
不然啊...
麒麟血又要濺落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