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
正在張家古樓頂層重新吸收知識的張啟靈,渾然不知自己再過二十多年會麵臨什麼。
他現在隻知道,重新將遺忘的知識塞進腦子裡,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到底誰發明的失憶?
能不能取消?
他的乾糧都快吃完了,怎麼還有一半的書籍沒看完啊?
都給他學麻了。
絕望ing.
密室入口,冥氣散去。
裡頭未曾熄滅的光亮因此透進了密道中,打斷了正在交談的二人。
“魂力傳輸結束,張姑娘可以和我一塊進去了。”
“嗯。”
穆言諦和張瑞鳳一同走進了密室,來到了玉床前。
若不是有穆言諦的判詞在,觀柳逢安那紅潤健康的麵色,張瑞鳳怎麼都想不到他隻餘下三年的活頭。
她坐在了床邊,伸出手輕撫他的麵容,問道:“穆言諦,他什麼時候能醒?”
穆言諦蹲下身,抬手搭上了柳逢安的脈搏,確認脈搏變得有力後,說道:“明晚。”
“睡這麼長時間?”
“他剛重接了四肢經脈,正是疲憊的時候,睡上三日都不為過。”
張瑞鳳欣喜:“你是說,書航能重新站起來,像一個普通人那樣了?”
穆言諦微微頷首:“假以時日,重回巔峰也不是不行。”
“這可真是一件好事...”張瑞鳳笑道:“等他醒了,知道這件事定然會開心的。”
因著身體原因,柳逢安已經被困在這間蓄滿了藥味的密室中很多年了。
昔年那個桀驁少年也因著時間的流逝,而被磨平了棱角,沉澱了心性,再令人難窺見半分。
如今有了希望,怎能不讓人激動?
“先彆高興的太早。”穆言諦說道:“待我尋回定魂珠之前,你還是讓他安安分分的躺這吧。”
“重續的經脈脆弱著呢,沒事就彆瞎折騰了,好好養著。”
“行。”張瑞鳳說道:“我一會就去找人給他打造四條鐵鏈子,保準讓他下不了床。”
穆言諦:??!
你們兩口子玩的還挺花啊。
“你那什麼眼神?”張瑞鳳覺著怪詭異的。
穆言諦輕咳一聲,不自在的挪開了視線:“沒什麼。”
他站起身,轉移起了話題:“算算時間,海客他們應該已經把你張家的精銳全給撂倒了,你不出去看看嗎?”
“開什麼玩笑?”張瑞鳳表示:“那些個精銳可都是我悉心培養出來的。”
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被三個毛孩子給撂倒?
穆言諦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海客他們三個也是我手把手訓出來的。”
張瑞鳳戰術性抿唇:“穆言諦,你還真是熱心腸啊。”
“愛屋及烏罷了,你們張家不管國內的那群小孩,就隻能由我這個外戚接手咯,畢竟...”穆言諦頓了頓:“我可不會隨隨便便的就讓幼崽在外流浪。”
張瑞鳳:......
他說的好對,我竟然無法反駁。
她給柳逢安掖好了被角,倏然起身:“不是說要出去看看麼?一起吧。”
“嗯。”
吱呀——
臥房的門被打開。
張瑞鳳剛看清小院中的情況,便愣在了原地。
張家精銳們什麼時候改行扮演雕塑了?
還有...
張海客那三個小子怎麼就捏上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