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航你冷靜些。”張瑞鳳將團團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為柳逢安順起了氣,並不解的問道:“這張拂林究竟哪惹你生氣了?”
“八十二...末初,玉君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在八十二年前,還是個不到百歲...甚至是個不到五十的孩子!張拂林竟然如此禽獸,他是怎麼敢的啊?!”
柳逢安罵罵咧咧:“小菡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就算玉君不教訓他,我這個做乾哥哥的,也咽不下這口氣!”
張瑞鳳欲言又止:這事好像和張家的族規脫不了關係。
“書航...”讓她想想怎麼說哈。
柳逢安顫手扶額:“末初,你不必再說了,你直接派人去將張拂林綁到我麵前吧。”
“抱歉書航,我辦不到。”張瑞鳳看向他的目光是那般無奈。
柳逢安眉頭微蹙,抬眸對上了她的眼眸,滿是不讚同的說道:“末初,你這是想包庇他?”
張瑞鳳搖了搖頭:“張拂林死在了族長被人從墨脫帶回來的那天,除去一條右臂之外,暴屍荒野,眼下隻怕是化作一捧黃土了。”
柳逢安舒緩了神情:“玉君動的手?”
“不,是張家本家人。”張瑞鳳說道:“那時,上一代張啟靈的兒子愛上了一個外族女子,並生下了孩子,出於是族長獨苗,他隻被砍掉了一隻手,便被逐出了張家。”
“又逢族內人心浮動,上一代張啟靈此舉難以服眾,張拂林正好撞槍口上,就成了他用來重立威望,殺雞儆猴的雞。”
柳逢安聞言,輕嗤了一聲:“這麼死,可真是便宜他了。”
不過張家也是一攤子爛賬。
等玉君回來,他得和他商量商量,讓他喚冥府的鬼差好好搜羅一下張拂林的魂魄,然後把他丟進十八層地獄,讓他好好體驗一番,什麼叫死都彆想安生。
冥府內,每天九九六,零零七,沒有工資還不能升職的張拂林:......
確實是死了也不能安生哈。
如果下十八層地獄能讓他魂飛魄散的話,也不是不能嘗試一下。
奈何這不行啊...
還有點耽誤他處理冥府公務。
誰懂那種工作快做完了,又突然多了一堆的感覺?
自閉呐!
嘩嘩——
山間溪水潺潺,兩側的樹林中還時不時回蕩著不知名鳥類的鳴叫。
穆言諦一行人火車轉馬匹,臨近了哀牢山的邊緣。
“嘖嘖嘖...這地的風水果然不太對勁啊。”張海樓搓了搓胳膊:“我們還沒進去呢,就感覺鬼氣森森的了。”
穆言諦手執韁繩,掃視起了山脈的走勢,金色的流光自眼眸上閃過,使得他看清了籠罩在哀牢山上空的屏障。
一直騎馬走在他身側,時刻注意著他動向的張海俠,見他遲遲沒有收回凝視的目光,問道:“玉君是看出什麼了嗎?”
“嗯。”穆言諦說道:“這哀牢山有個天然的護山屏障,看這陣法聚氣的年頭,少說也有個萬年了。”
張海客驚訝:“陣法也是能天然形成的?”
穆言諦點了點頭:“大自然能創造無限的可能,永遠不要低估祂的能力。”
“誒?”張海樓抬手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這荒山野嶺的,前頭竟然還能有個村寨?!”
三人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果不其然瞧見了一個帶有少數民族特色的村寨。
張海俠說道:“看來我們今晚是有落腳地,不至於風餐露宿了。”
“能建在險地周圍的村寨,隻怕不簡單吧?”張海客對此保持警惕。
“玉君意下如何?”
穆言諦斟酌了一番:“進村寨打探點消息也未嘗不可,畢竟我們是第一次來,對於山裡頭的情況也是持未知狀態,有當地人幫忙,說不定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