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做的,便是避過這些沒開靈智的螞蟥的攻擊,等雨停之後再迅速用內力烘乾衣服。
隨著大雨傾盆而下。
林中的螞蟥逐漸活躍了起來,穆回術等人撒下的驅蟲藥粉也因此被衝淡的許多,依靠著身體的本能,它們逐漸靠近...
“族長,要不咱放點血吧?”
“怎麼?你也要效仿一下張家族長?”
“那倒不至於。”
“這的螞蟥太多了,放血未必能起到驅散的效果,無異於浪費。”
“嗯...我能放把火試試嗎?”
“想法不錯。”穆言諦否決:“但是下次彆想了。”
他們是來哀牢山尋找定魂珠的,不是來和哀牢山的生靈結仇的。
且不說放火燒山的罪名,要是一個搞不好,螞蟥沒能被燒死,反倒是引火燒身了可就不好了。
“那我們怎麼辦?”
“這的螞蟥如此之多,想必走不了多遠便是蟲穀,依照先前的辦法,從樹冠上走,爭取撐到天亮不受傷。”
老六客棧。
淅淅瀝瀝的雨聲絡繹不絕。
張海俠站在窗邊,看向山野的目光滿是擔憂。
“海俠,你站那想什麼呢?”張海客從房外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走了進來,放到了桌上。
“這雨下的那麼大,我有些擔心玉君。”張海俠說道。
“穆先生那麼厲害,必然不會有事的。”張海客走到床邊,幫著張海樓翻了個麵。
“快來給海樓灌藥吧。”
張海樓吐槽:“你這說的,好像是急著要整死我一樣。”
張海俠伸手關上了窗戶,抬步走到了桌前,端起了藥碗,用勺子撥弄了一翻藥液:“那我現在是不是該說,鹽(大)郎來喝藥了?”
張海樓:無奈苦笑ipg.
這都是什麼事啊?
蝦崽都被帶壞了...
天光微亮。
穆言諦等人終於脫離了蟲穀的範圍,來到了一處瀑布前。
“族長,前頭沒路了。”穆回術說道。
“嗯。”穆言諦吩咐:“先原地休整,受傷的儘快療傷,其餘人架火堆取暖,用內力烘乾衣物,彆著涼了,我去那瀑布邊轉轉。”
小諦聽們很聽話,立即收集起了枯枝,三下五除二便點燃了火堆。
隨後脫下了衣袍,往火堆邊就是盤腿一坐。
穆回術掏出了金創藥,擒住穆回謹的手臂,毫不溫柔的將藥粉撒在了那道看著猙獰血腥的傷口上。
穆回謹於此直接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輕點啊術。”
穆回術沒好氣的嗤笑了一聲:“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肥了。”
他說道:“聽說上次在塔木陀轟炸族長,這次倒好,還為族長擋上攻擊了。”
“不過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若不是族長眼疾手快用長槍將你拍開,把那蛇藤斬斷,你這條手臂估計就廢了。”
穆回謹不好意思的用未曾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鼻尖。
“情況緊急嘛...況且我也沒想到那外表酷似蛇類的藤蔓還能長出倒刺反勾我一下。”
“執行任務時未能保持該有的警惕,等回了墨脫,你就等著被族老們拎回穀裡重修課業吧。”
穆回術一邊說著,一邊往他的傷處按上了紗布,隨即用繃帶纏緊。
穆回謹絕望:“術啊,咱就是說,我有沒有一點被放過的可能?”
“沒有。”
“萬一族長心軟呢?”
“想都彆想。”穆回術說道:“就算族長沒空搭理你,我也會將這事彙報給首領。”
“...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