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定魂珠救人?”蛇神的眸中滑過了一抹興味。
“汝要救的人,莫不是從冥府中逃出來,從而受到詛咒,導致魂體逐漸消散的吧?”
不然這好端端的。
怎麼可能會用上定魂珠呢?
“事情並非蛇神閣下想的那般。”穆言諦辯駁。
“有趣...”蛇神扇動了手中的扇子:“吾倒是想聽聽,汝身為冥主,不惜違背冥府規則,也要強留罪魂存世,究竟是因為什麼?”
穆言諦第一時間就說清了事情的經過,以及緣由:“...逢安並非冥府出逃的罪人,與之相反,他是冥府的功臣。”
“倘若沒有他的鼎力相助,這冥府重組不了。”
“如今他身體壽數未儘,魂體卻已呈消散趨勢。”
“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保他一命。”
“故而...”他頓了頓:“還請蛇神閣下將定魂珠賜予吾,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蛇神沉吟了片刻,合上了手中的扇子:“這聽著可真重情重義啊。”
祂一邊來回踱步,一邊發問:“如果吾要汝一命換一命,汝也願意?”
“願意。”穆言諦毫不猶豫的說道。
話落,蛇神的眸中驟然閃過了一抹懷念。
曾幾何時。
有那麼一個家夥,也願意為了祂而付出自己的性命。
“汝是這千百年來,第一個到達此處的人類。”
“所以。”祂說:“吾不要汝的命,也可以將定魂珠給汝,但汝需要回答吾幾個問題。”
穆言諦有些詫異,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蛇神閣下不妨直說。”
“汝是冥主,對於冥府的一切都該有所感應。”蛇神小心翼翼的問道:“吾想知道,燭陰祂,還活著嗎?”
“這是自然。”
“汝知道祂在哪?”
穆言諦點了點頭。
“快告訴吾!”蛇神霎時攥緊了手中的扇子,神情也變得有些激動。
穆言諦見此,頓時想起燭龍說自己和蛇神有仇的言論:“吾能知道,蛇神閣下想知曉燭陰閣下的位置,究竟意欲何為麼?”
蛇神苦澀的抿了抿唇:“吾隻是,有點想祂了,想要見見祂。”
自打冥府碎裂,天生地養的眾神接連隕落後。
祂已經被困在這方哀牢山的天然陣法內太久了。
久到祂已經不知過去了多少歲月...
穆言諦:哦豁。
聽蛇神這話,感覺有大瓜吃啊。
還是祂和燭陰閣下的瓜。
為了不錯過聽八卦的機會,他試探的透露了點消息:“昔年,冥府碎裂,燭陰閣下深受重傷,拚死逃亡。”
蛇神的神色驟然變得緊張:“然後呢?”
穆言諦猜測這蛇神可能是燭龍的情債,繼續說道:“祂逃到了蒙古,遇見了齊布齊努特族的初代族長,匆忙與他定下了守護的約定,賜下了長生的血脈,便陷入了沉睡療養傷勢。”
“這一睡就是幾千年...”
蛇神攥著扇子的指骨泛白:“那祂恢複的怎麼樣了?”
穆言諦微微搖了搖頭,並歎息了一聲。
蛇神的心一下就被提了起來:“汝彆歎氣,快說啊!”
祂隨手一揮,這玄室中便出現了一張桌案和兩個坐墊。
穆言諦被祂按著坐了下來,手中還被塞進了一杯新鮮的露水。
“因著蒙古陰氣稀薄,燭陰閣下恢複的並不好。”
“吾就知道祂沒帶腦子。”蛇神忿忿。
要是燭陰當年往哀牢山逃,估計早就修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