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害怕嗎?”吳叁省問道。
陳文錦自小就聽說了有關於閻羅刹的傳聞,也明白不在他所在時進墓才是最安全的:“怕,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她說:“我們是以國家考古隊的身份來的,代表的是國家,正常考古他應該不至於對我們動手,不然那就是在挑釁。”
“孰輕孰重,我想他分得清。”
吳叁省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致力於將謊話給圓下去:“可他殺了聯環。”
從某種方麵來說,這已經是在挑釁了。
陳文錦咬唇思索,推理可得:“他或許並不知曉我們的身份,而聯環很有可能是發現他盜取了氧氣瓶,才慘遭殺害的。”
吳叁省:這話聽著怪讓人心虛的。
門外偷聽的諦聽:我看這倆人是想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們家族長什麼人?
還有...
穆家富可敵國,一個氧氣瓶而已,用得著偷?
信不信我半夜紮壞你們的氧氣瓶,讓你們連墓都進不去,直接淹死在海裡啊?
冷凍艙內。
張啟靈發覺齊羽站在屍體前,遲遲沒有挪動腳步不由有些疑惑。
“你...不走嗎?”
齊羽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屍體的手相,隨即掐算起了什麼:“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想著能不能在這具屍體上,找到些彆的線索。”
張啟靈聞言,又走回了他的身側。
“你發現了什麼?”
齊羽掐算的動作微頓:“命數對不上,這具屍體確實死於閻羅刹之手,卻並不是聯環哥的。”
他本打算出去告訴吳叁省這個好消息,卻又陡然反應過來了什麼,頓時歇了心思。
還不忘對張啟靈說:“張小哥,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價錢好商量。”
張啟靈不願卷入九門的是非裡:“價錢你跟瞎子談。”
“行。”齊羽說道:“等回去我就聯係黑爺。”
“嗯。”張啟靈又盯著屍體脖頸上的血洞看了一會,這才伸出手沾染了一點血跡置於鼻尖輕嗅。
一股令人厭惡的味道...
這樣的味道,他好像在汪家人的身上聞到過。
閻羅刹殺汪家人?
張啟靈陡然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又閃過了一些稀碎的畫麵。
縱使他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可那人站在屍山血海上,發絲隨寒風飄揚的身影,足以讓人永生難忘。
“張小哥,你怎麼了?”齊羽關切詢問。
“沒事。”
張啟靈睜開眼眸,擦掉了手上的血跡,轉過身說了一句:“我出去了。”便離開了冷凍艙。
當晚。
吳叁省以提前探路為由,帶了些乾糧再一次進入海底墓,給解聯環送了些補給,與其交換了信息。
“外頭的人現在都認為你死了。”
解聯環笑了笑:“那我們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隻是...”吳叁省麵露難色。
“三哥有話不妨直說,出什麼意外了?”解聯環說道。
吳叁省小心的瞥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壓低了聲音:“因著那具屍體脖頸上的傷口,大家一致認為你是死在閻羅刹的手中。”
“這漏洞有些大了啊...”解聯環表示,他覺得閻羅刹並不是一個熱愛背鍋的人,他更傾向於直接把假的弄成真的。
現在好了。
他真有種小命不保的感覺了。
“局麵已定,我們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吳叁省轉移了話題:“墓中的情況如何?”
解聯環說道:“它的人打算給考古隊的成員喂屍蟞丸,然後送到格爾木療養院去做研究。”
他問:“我們要給文錦她們一點警示嗎?”
吳叁省內心掙紮,理智到底是壓過了他對陳文錦的情愫:“不必,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等我們摸清楚它想要做什麼,再救文錦她們也不遲。”
主墓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