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因此愣怔了一瞬,隨即屁股上又挨了一棍子。
“跟我交手還敢分心...”穆言諦下手又重了幾分:“誰給你的膽子?”
張啟靈很快集中了神誌,並試圖與他拉開距離,畢竟他的屁股現在是真的火辣辣的疼。
可惜穆言諦並不給他躲閃的機會,欺身而上的同時,還挑飛了他手中的黑金古刀。
“連自己的兵器都握不住,可不是一件好事。”
長棍自耳側掠過,張啟靈靠著身體的柔韌,以一種極其扭曲的方式避開,隨即一個後空翻落到了古刀掉落的位置,將其重新拾回了自己的手中。
又是幾番交手後,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打鬥節奏。
並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什麼隻有囚禁她,她才是安全的?”
“為什麼?”穆言諦說道:“當然是因為你啊,張啟靈,昔年張家不允與外族人通婚,你父親卻視規章如無物,招惹了你那同樣不允與外族人通婚的阿媽。”
“若非我關著她,以族長之名擔保,她早就像你父親那樣被處死了。”
張啟靈再一次被穆言諦給撂翻在地,水花四濺落到了臉上,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似是想從那張黑金麵具下看出什麼。
但沒有...
他得不到一絲一毫有用的信息。
穆言諦收起了手中的長棍,變為戒指戴回了指上,而後抬步走到了張啟靈的麵前蹲下身,猛地伸手擒住了他的脖頸。
“呃...”
張啟靈試圖反抗,卻被另一隻有力的手給桎梏住了雙手。
“張啟靈,你連我都打不過,又該怎麼帶著你的母親逃跑呢?”
在張啟靈看來,穆言諦的眸光陰鷙極了,脖頸上那隻逐漸收緊的手,不由讓他有些窒息。
穆言諦默默在心中吐槽:這一頓操作下來,我都快趕上冥府男鬼了。
還好這間墓室除了他和蠢崽沒有彆人。
不然他都不敢想象那場麵會有多社死。
就在張啟靈以為自己會被閻羅刹掐死在這墓中時,穆言諦驟然鬆開了他脖頸上的手。
氧氣重新湧入鼻腔,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仿佛瀕死的魚兒重新回到了水中。
“凡是涉及到你性命的事情,你阿媽都難哄得很,以免她拿死亡威脅我,我不殺你,但你也少往我麵前湊,免得我實在是忍無可忍,真對你痛下殺手,再找人頂替了你的身份。”
話落,穆言諦放開了張啟靈的雙手,瞥了一眼他脖頸上的青紫,站起身離開了這間墓室,任由他側趴在淺水潭中消化自己所說的話。
好半晌。
張啟靈從淺水潭爬起,恨意再度浸染了雙眸。
可又有那麼一瞬間。
他覺得自己不該恨上閻羅刹。
可...
他不恨他,又該如何呢?
縱使。
他並不抗拒與他的肌膚相觸。
甚至還有一絲被他所忽略的,生理上的喜歡...
就算張啟靈失去了往日的記憶,可他的心臟終是為了這個,未曾以真麵示人的閻羅刹而慢上了兩拍。
一如當年在藏海花山穀,他對他一眼萬年一般。
“救命...”
張啟靈也顧不得再管穆言諦去了哪裡,提著自己的黑金古刀就回到了那間放著無字石碑的墓室,正好瞧見了吳叁省往考古隊成員的嘴裡喂屍蟞丸的場麵。
吳叁省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解釋道:“文錦她們中了禁婆香,我在給她們服用解藥。”
張啟靈抬步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出他手中的東西是屍蟞丸,直言:“他們會變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