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邢撇了撇嘴,看向自家族長的目光那叫一個寵溺。
這是他們言字輩最小的弟弟,兩百多歲的年紀正是諦聽最喜歡整活的時候,族老們累點也就累點吧。
誰讓他們從前老是可著年幼的族長戲弄?
一報還一報罷了。
“這一遝都打回去重畫吧。”穆言諦表示:“利澤族老這繪圖的技術,是越來越退步了。”
“估摸著是和利徽族老磨合的緣故吧?”穆言邢不確定的說道。
穆言諦好似想起了什麼:“過去了那麼久,這二老還沒磨合好啊?”
“這人一多呢,想法就多。”穆言邢:更何況是上一輪利字輩最能搞事的兩個呢?
穆言諦狀似憂愁:“看來行宮的建設是真遙遙無期了。”
墨脫,建設行宮的那座山上。
“什麼?族長覺得我的繪圖技術越來越不行了?!”
“是這樣的,利澤族老。”
穆利澤深受打擊,果斷的拿起了擺在托盤中的白綾,往房梁上就是一甩:“我不活了,這地宮的圖紙誰愛畫誰畫吧。”
被小族長否定了能力。
他真的。
太傷心了。
嗚嗚嗚...
“利澤族老冷靜啊。”穆危山連忙攔住了他係結的手。
“我很冷靜。”穆利澤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危山,你彆攔著我了,今天我就要吊死在這。”
“利澤族老,您建造地宮的手藝,可是全族最好的那個,要是您現在就死了,那族長這輩子怕是都找不到合心意的了。”
“可是他說我繪圖的手藝倒退了。”
“要不利澤族老您從其他方麵找找問題呢?彆光專注自身啊。”
穆利澤上吊的動作一頓,瞬間想明白了原因,義憤填膺的說道:“一定是穆利徽那個老不死的影響了我!”
“他自己繪圖技術差也就罷了,竟然還連累我被小族長給嫌棄。”
他鬆開了攥緊白綾的手,擼起了衣袖:“我現在就要去揍他一頓!”
穆危山象征性的勸了幾句:“利澤族老您彆衝動啊...”但過程是攔都沒攔。
然後...
剛將小王爺和自家族長送上飛機的穆言邢,就聽說兩位族老鬥武,現在都老實的躺床上了的消息。
危山叔拱火的能力,真不是蓋的啊。
“首領,咱要回墨脫看看嗎?”
“不必了,讓危山叔好好照料二位吧。”
穆言邢忙著回齊王府幫自家族長帶小花,沒空回墨脫。
嗯...沒空。
N省大草原。
穆言諦和黑瞎子騎了兩天的馬,趕到了草原的最深處。
齊布齊努特餘下的族人和提前抵達此處的小諦聽們,已經準備好了當地孩子成人禮所需的一切。
“穆叔叔?”黑瞎子有些驚喜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
穆言諦手執韁繩,說道:“下馬吧。”
“好。”黑瞎子剛翻身下馬,就被熱情圍過來的族人簇擁進了蒙古包。
他們為他準備了最華貴的蒙古袍。
“族長,入鄉隨俗,換件衣服?”身著蒙古袍的穆回良湊到了近前。
“嗯。”
二十分鐘後,蒙古包旁燃起了篝火。
黑瞎子身著一件白色的蒙古袍走出了蒙古包,一眼便瞧見了那道站在篝火邊的藍色身影。
他快步走了過去。
穆言諦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轉過了身:“不錯。”
“比起平日穿的跟個大黑耗子似的,身著白色蒙古袍的你更擔得起小王爺這個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