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新月飯店內。
張鈤山在自己的房間裡聽了大半天的兩隻蝴蝶,聽得那叫一個身心舒暢。
直到臨近飯點。
他才悠悠的關上了留聲機,出了房門去樓頂的辦公室喊張小蛇吃飯。
叩叩——
屋內沒有傳來回應。
“咦?”
張鈤山隻當裡頭的人醉心公務沒有聽到,故而又敲了兩下門:“小蛇,你在嗎?小蛇?”
屋內依舊沒有傳來回應。
張鈤山覺得奇怪,在確認門沒鎖之後,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在第一眼沒瞧見本該坐在辦公椅上的人後,便環顧起了屋內的環境。
最終。
他將目光落到了緊閉的休息室門上。
出於好奇,他沒再呼喚張小蛇的名字,而是放輕了腳步,走到了休息室的門前,這剛將耳朵貼近了幾分,就聽見了從門內傳來的喘息聲。
活了那麼多年的張鈤山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老臉頓時一紅。
在心中感歎了一句:年輕人就是有激情。
便腳步匆匆出了辦公室,還非常貼心的關上門。
“算算時間,小蛇也滿百歲了,雖說這個年紀是晚了一點,但男人百歲一枝花,有點欲望也實屬正常。”
等張小蛇結束了手藝活,他可要好好問問他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休息室內。
張小蛇將意識從銀環的身上抽離,整個人也得到了解放,用紙巾擦拭了一番手後,便慵懶的躺在了黑絲絨沙發上調整起了呼吸。
言諦...
他所處的距離與他離的太近了。
以至於銀環自他身上爬過,傳回來的觸感令他猝不及防的難以把持。
而上一次這樣刺激的感受,還是黑瞎子滿百歲那年。
張小蛇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懷表,將其打開後,便瞧見了一張帶有時間痕跡的,穆言諦的照片。
指尖自照片上拂過,他的眸中滿是癡迷。
“我好想去見你啊...”言諦。
但是言諦能洞悉人心。
在沒有找到應對的辦法之前,他並不能太早的出現在他的麵前,這無異於會暴露銀環與自己之間的隱秘。
屆時他想要再靠近他可就難了。
“沒關係。”
“我可以的。”
“我可以...再忍一忍。”
若是實在找不到辦法。
他就等族長徹底拔除天授後,在徹底對言諦袒露真心好了。
畢竟...
以他對言諦的了解。
他對自己的縱容不比海樓他們低。
若自己以真心交付,雖說免不了言諦的一頓胖揍吧,但他們的關係也不會有所疏離。
當真摯的一吻落在照片上時,照片上的主人公卻看著眼前抱著枕頭鬥嘴的二人,不由有些無奈。
“千軍,小花還是個孩子。”
“可我很久沒見到美人了,今天晚上就想和美人待在一塊。”
穆言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