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貳京將西湖醋魚端走,呉邪才願意乖乖吃飯。
看的吳二白那叫一個直搖頭。
“挑食的毛病可不好。”
呉邪將塞到嘴裡的飯細細咀嚼咽下後,說道:“可西湖醋魚那是食嗎?”
“怎麼就不是了?”吳二白反問。
呉邪叭叭:“我就不信二叔你吃西湖醋魚能吃下第二口。”
吳二白輕歎了一聲:“當然可以。”
他這侄子就是被他和叁省給寵的太好了。
以至於沒受過什麼苦。
“你還沒出生之前,餘杭曾爆發過饑荒,那時彆說是西湖醋魚了,有草根和樹皮吃就不錯了。”
呉邪頓時垮了一張小臉:“二叔,時代變了。”
他不想聽這樣的說教。
“但這並不是你挑食的理由。”吳二白說道。
呉邪:......
上高中已經夠苦了,再把肉體給苦了,那不純純是沒苦硬吃嗎?
於是。
他果斷的轉移了話題:“我三叔呢?”
“回考古研究所上班去了。”
“哦,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過年之前。”
“那我爸媽今年會回家過年嗎?”
算算時間。
呉邪已經連著三年沒見著自家父母了。
吳二白倏然變得有些沉默:“他們工作忙,不一定有空。”
呉邪不自覺的攥緊了手中的筷子:“忙...他們就沒有忙完的時候!”
青春期,特彆是高三臨近高考的孩子,往往是有些叛逆在身上的。
是以。
他直接將筷子往桌上一放,說了句:“我飽了。”就快步躥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貳京從廚房回來,看到的便是呉邪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的一幕。
“小少爺這是?”
吳二白閉了閉眼,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叛逆期到了而已。”
“可那也不能不吃飯啊。”貳京指著桌上那碗沒動兩口的米飯說道。
“彆管他。”吳二白說道:“等他餓了,自然就下來吃了。”
貳京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家老板和小少爺起了矛盾。
而這些年能讓這兩人起矛盾的。
無非就隻有吳一窮夫婦。
“老板,有些事情,堵不如疏啊。”
吳二白那麼聰明,自然也明白這個理,但:“老頭子不讓大哥回來,我能有什麼辦法?”
大嫂為了這事,都和大哥鬨了好幾次離婚了。
眼下更是一個待在京都的大學教書,一個天南海北的搞地質勘探。
除了給小邪打電話的時候會緩和一點關係外,其餘時候連見麵的次數都少得可憐,更彆說老頭子當年提的二胎了...
房間內。
呉邪狠狠的捶了枕頭兩拳,便將自己捂進了被窩裡。
遠在京都的吳一窮夫婦也在此時又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當然了。
是沈淑婉的單方麵輸出,吳一窮隻有受著的份。
畢竟。
是他們吳家對不起她。
“吳一窮,你給我聽好了,今年過年我要是見不著小邪,我們兩個就離婚!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吳家背地裡都乾著些什麼醃臢事。”
“要是真給我逼急了,小心我找我父親,讓他大義滅親,咱們都彆想好過!”
吳一窮張了張口,想要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卻隻能化作一句:“淑婉,你冷靜些。”
“冷靜?”沈淑婉冷笑一聲:“我冷靜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