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層級混的越高,便越能接觸到長生一事。
它的存在,在頂層人的眼中,簡直就是透明的。
故而。
沈淑婉從自家父親那裡得知自己的兒子如今是個什麼危險處境時,就無法變得不暴躁。
呉邪是誰?
那是她懷胎十月,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吳家這群王八蛋還非攔著她,不讓她見到小邪。
不就是想她拉著他們同歸於儘嗎?
行!
她奉陪到底。
到底是愛了多年的人,吳一窮又怎會不明白自家夫人的性子?
也看出了她那孤注一擲不怕死的決心。
“抱歉...淑婉。”吳一窮扯了扯苦澀的嘴角:“是我這個做丈夫、做父親的人不稱職。”
是他的懦弱,導致了他無法反抗自己的父親留下小邪,迫使淑婉和小邪母子分離那麼多年。
“所以呢?”沈淑婉攏了攏身上的披肩,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根女士香煙,吞吐了一口煙霧,等待起了他的下文。
吳一窮說道:“我會向父親說明情況,讓你見到小邪。”
“果然...”沈淑婉的眸中滑過了一抹失望。
她曾期待過他會說出與他爹宣戰的事情,但吳一窮是個孝子,根本就不會忤逆他的父親。
所以啊。
她想要見到小邪,就得先將屋頂給拆了,不然他們又怎會給她開窗的可能呢?
“我明日一早就去打電話。”
“嗯。”
翌日清晨。
叮鈴鈴——
座機的鈴聲打斷了吳老狗和吳二白的交流。
二人對視了一眼後,吳老狗接起了電話。
“喂?”
“父親。”
“是一窮啊,有什麼事嗎?”
“今年過年,我和淑婉準備將小邪接到京都住一段時間。”
“不行。”吳老狗瞬間皺起了眉頭,拒絕的那叫一個果斷。
電話那頭的吳一窮就知道自家父親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也不藏著掖著了,直言道:“淑婉說了,她今年要是見不到小邪出現在京都,她就要拉著吳家同歸於儘,由我嶽父親自動手,說到做到。”
吳老狗的表情當時就僵住了,並問了一句:“她是瘋了嗎?”
“父親,淑婉隻是一個想要見到兒子的母親,作為她的丈夫,我希望您能多體諒。”
“你就不能再勸勸?”
“不能。”吳一窮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氣說道。
吳老狗眼眸微眯:“你小子這是翅膀硬了?”
這是該對自家父親說話的態度?
“父親,如果您不想讓自己打拚了一輩子的基業毀於一旦的話,兒子希望您能同意淑婉這個微不足道的請求。”
“你這是在威脅?”
“對。”吳一窮為了自家夫人也是豁出去了。
“好!”吳老狗氣急:“你還真是,好,好得很啊!”
吳二白見勢頭不對,趕忙為自家父親順起了氣,才沒讓他直接撅過去。
吳一窮氣定神閒,完全不擔心自家父親會被自己氣出個好歹來:“那兒子就當父親您同意了,待小邪放了假,我和淑婉就回來接他。”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嘟嘟嘟——
“逆子!”吳老狗將座機電話往桌上就是一摔:“這個逆子!竟然敢威脅他老子了?他怎麼不反了天?!”
“父親,大哥這是說什麼了?我聽著怎麼還有大嫂的事情?”居然能將老頭子氣成這樣,吳二白是真好奇。
“你大哥他翅膀硬了,與他媳婦合起夥來,想要將小邪接到京都去過年。”
“我當什麼大事呢?大哥和大嫂想和自己的兒子過個年,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父親你也沒什麼好阻攔的。”
“你哪邊的?”
“父母想孩子,孩子...自然也想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