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黑瞎子彈了彈煙灰:“除了解雨辰,沒彆的小孩了吧?”
“最近可能還捎上了霍家的那位。”
“秀丫頭?”
穆回良點了點頭。
“穆叔叔還真是養孩子養上癮了,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他在國外有兩個親生的。”
“算算年紀,那倆孩子也是該上大學的上大學,該畢業的畢業了。”黑瞎子自顧自的說道:“而且我又不在穆叔叔的身邊,沒人給他逗樂,他這平日裡難免會過得無聊,再養兩個小的在身邊,也實屬正常。”
穆回良:...小王爺你也是怪自戀的哈。
於此,他忍不住的潑了盆冷水:“小王爺,您不在京都的這兩年,都是由張千軍陪在族長的身邊。”
“什麼?!”黑瞎子當時就急了:“差點忘了,京都還有那個家夥在了。”
他問道:“臭道士沒登堂入室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穆回良沒事不會去窺探自家族長的隱私。
當然了。
如果涉及到小王爺,他還是會好奇的聽上一耳朵的。
“以他那個尿性,保不齊已經抱著枕頭住進穆叔叔的臥房了。”
黑瞎子可沒忘記。
他當年和啞巴他們找穆言諦,找到南疆時,剛和張小蛇交完手呢,闖入房間就瞧見張千軍以論道為由,賴在那人的床榻上,還抱著他的腰,嘴上喊著“美人”,哭唧唧的(論道論的),怎麼都不願下來的場麵。
這也是他為什麼老和張千軍不對付,戲弄他的原因。
“可能吧。”穆回良不確定。
“新月飯店的那位沒露麵吧?”
張家那群人裡,黑瞎子最提防的還是張小蛇。
那家夥行事跟鬼一樣,讓人防不勝防,稍不注意就能奪走穆言諦的大部分注意力。
穆回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收到的消息:“目前沒有。”
“那就好。”
不然黑瞎子該搶客車司機的方向盤,油門踩到底,自己開著跑京都了。
穆回良將煙頭按熄,精準的丟進了垃圾桶內,拍了拍手上的煙灰,站起身說道:“快發車了,小王爺你抓緊點。”
“嗯。”黑瞎子抓緊嘬了兩口煙,這才跟著穆回良將沿途所買的巴乃年節特產給裝上了車...
穆言邢走進後院,剛想開口喊族長呢,就發現自家族長在逗霍秀秀玩,改口喚了聲:“玉君。”
穆言諦伸手揉了揉霍秀秀的腦袋,讓她去書房陪解雨辰上會課,自己則是走向了穆言邢:“何事?”
“吳老狗二子派人打探您和回術的消息,要攔嗎?”
“不必,甚至還能再添點東西進去。”
穆言邢已然有了想法,但這並不妨礙他調笑一番:“我還以為族長會直接騙到底。”
“沒那個義務。”穆言諦眸光淡漠:“拋開棋局不談,那不過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普通人罷了。”
他沒必要多費心思。
邪星上大學期間,他不會刻意接近,隻會遠距離觀察。
就算吳二白有再多的疑惑與懷疑,也找不到動手的理由。
隻能當他是在換不同的身份體驗不同的生活。
“可他好像尋了族長您很多年。”
“言邢好像很想看樂子。”
“沒辦法,長生路漫漫。”
“不反對了?”
“這...”穆言邢抬手摸了摸鼻尖:“自然還是反對的,但族長不將人帶回族裡,我就能當做沒看見。”
“間歇性失明是吧?”
“嗯。”
“你還嗯?!”穆言諦抬手往他屁股上就是一下。
穆言邢直接被驚的躥起來,有些羞惱的喊道:“族長!”
他可是他哥!
有弟弟這麼揍哥哥的嗎?
“咳...”穆言諦反應過來,自覺有些心虛:“打孩子習慣了,比較順手。”
穆言邢無奈:“下次我更希望您直接和我動手。”
挨揍的同時,他好歹還能鍛煉一下身手。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把臉憋的臉色漲紅,隻能支支吾吾的說兩句尷尬的話。
“一定,下次一定。”穆言諦默默的挪開了視線:“說起來,我們有多久沒活動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