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張鈤山歎息了一聲:“長生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在他看來:“長生是一種上天賜予的懲罰。”
於情於理。
作為九門之首張家現如今的話事人,張鈤山是不讚成九門的後輩為了所謂的感情,就去追求長生。
但同樣的。
作為張家這群孩子的長輩,他也有著自己的私心。
他更希望自家的後輩能和同為長生種的心上人在一塊,這樣便能杜絕了後輩放棄長生的可能。
“如果能和他在一起。”吳二白笑了笑:“就算是懲罰,我也認了。”
張鈤山搖了搖頭:“關於長生,我並不能給予你任何幫助,也無法給你指一條明路,但...以西往北,有處天然秘境,能不能得償所願,可就看你自己了。”
“多謝鈤山叔。”
“我想,你今日邀我前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我和小蛇就不在此久留了。”
吳二白恭敬的說道:“我送您。”
在上車前,張鈤山回過頭看向了那個站在台階上的儒雅青年:“二白,如果以西往北尋不到,你還是放棄吧。”
他想。
應該沒人能接受愛人一如當年,自己卻垂垂老矣的場麵...
吳二白卻以微笑回之,擺明了自己沒有放棄的可能。
張鈤山又歎了一聲,坐進了車後座。
張小蛇則是盯著吳二白看了一會,重新評估了一番他成為自己的競爭對手的可能性。
竟然不低。
但他想要獲得長生...
一個搞不好可是會變成怪物的哦。
屆時啊。
彆說獲得言諦的喜歡了,沒被言諦丟進冥府的煉化池做養分,都已經算是好的了。
他的眸中不自覺的滑過了一抹笑意。
“小蛇?”張鈤山見他遲遲不動,喚道。
張小蛇回過神,收回了落在吳二白身上的視線,說了一句“來了”,便坐進了車內,關上了車門。
“看什麼呢?”張鈤山問道。
張小蛇說道:“這吳家二爺,倒是個有趣的人。”
“有趣是有趣,就是被情愛給蒙了眼,可惜了...原本順遂的一生,隻怕是要毀在長生一途了。”
“那會長您還讓他以西往北找?”
“一個傳說罷了,是不是真的還猶未可知,我本是想讓他求個死心,轉而再找個普通人平平淡淡的過完此生,奈何他鐵了心的,隻怕會有不少苦頭吃了。”
“原來如此。”
待車子消失在道路的儘頭,吳二白的眸色暗了幾分。
他沒有錯過張小蛇落在自己身上的陰冷目光,就像蛇一樣。
那目光中所夾雜的東西簡直是太令他熟悉了。
與三年前張千軍看他的那般如出一轍...
他在評估自己是否有做他競爭對手的資格。
吳二白現在可以篤定,這張副會長就是他隱藏在暗處的情敵之一。
而且。
張小蛇骨子裡所透露出的那股瘋勁,是張千軍身上所沒有的。
這也意味著。
掌握著新月飯店實權的張小蛇,隻會比張千軍更加難搞。
不過他吳二白就是喜歡做有挑戰的事情。
貳京見自家老板遲遲不動,問道:“老板,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吳二白垂下了眼簾,吩咐道:“你去給我拿張全國地圖,詳細點的。”
以西往北的範圍可大了去了,他得規劃一下準備探查的位置。
“是。”
二人進入了茶樓,隱匿於外頭的諦聽冒了頭。
“以西往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柳家族地就在那個方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