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怎麼不說話?”
紅衣女詭看向婉月的目光蓄滿了求饒:姑奶奶,你都掐著我的脖子了,我要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婉月卻渾然當做沒看見,另一隻空閒的手中也出現了一碗孟婆湯,漫不經心的說道:“原本這湯要你上了奈何橋才能喝。”
“奈何...你犯了為詭時的忌諱,這輩子都上不了奈何橋,之後要麼入十八層地獄贖罪,要麼化作冥府的養分。”
她鬆開了它的脖頸,在它開口求饒之前捏住了其的下顎,迫使它張開了嘴,將湯碗抵到了它的唇邊,穩穩地,一滴不漏的將碗中的湯給灌了下去。
“記著,這是本孟婆發善心賞你的,讓你在受罰之前忘記自己需要贖的罪,你該謝謝我讓你不那麼痛苦。”
話落,黑瞎子與紅衣女詭之間的命線斷開,紅衣女詭之前從黑瞎子身上所攝取的,直接被雙倍的還了回去。
黑瞎子原本蒼白的麵色也因此變得紅潤了許多。
婉月鬆開了手,齊王也翻完了屬於這女詭的命簿。
她側過頭問到:“如何?”
“它的仇早就在它死的那天就報完了。”
齊王合上了從張拂林那借來的命簿,說道:“井下十四具屍體,有十三具都是在紅衣女詭大婚當天欺辱它,被它給反弄死的。”
“它在弄死那些人後,一把火點燃了屋子,將自己給活活燒死...或許是它剛好身著紅色嫁衣死在了大婚當天,火焰的疼痛也讓它遺忘了一些生前的記憶,使得它隻記住了它被欺辱的場麵...怨氣橫生,方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婉月聽完,又一次轉身看向了穆言諦。
沒等她開口,穆言諦便說道:“依照冥府的規矩辦就好,無需問我。”
這女詭傷的是婉月和齊王的崽,作為冥主,事情隻要不鬨到明麵上,他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賣她們夫婦一個好。
況且。
小齊也是他在意的,派了不少人在暗中保護的孩子。
如今人傷成這樣,他心中自然也是有氣的。
隻剩冤孽的紅衣女詭成為怒氣的宣泄口也是無可厚非的...
婉月朝著穆言諦行了個屈膝禮,直起身子後,就朝著自家王爺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動手將這家夥拖回去?
齊王見此,忙不迭的朝著紅衣女詭又一次甩出了鎖魂鏈,纏繞住了它的脖頸,將其往冥府的大門內拽。
“言諦,小齊就多勞你費心了。”
“嗯,回去吧。”
婉月恢複了平日的溫婉,點了點頭,好似方才那個暴力執法的魂不是她一般,又朝著蛇神問了個好,得了帶給燭陰閣下的話後,施施然的回了冥府。
蛇神看著冥府的大門合上,方才默默的挪到了穆言諦身側:“義弟啊,孟婆變臉的速度?”
“不常有。”穆言諦解釋:“隻是這次被氣急了而已。”
“要我說那女詭也是倒黴,招惹誰不好,非招惹小黑龍。”蛇神伸手戳了戳黑瞎子的臉。
穆言諦將手搭上了黑瞎子的脈搏:“若是她這次不招惹小齊,來日也必然會被我所解決。”
隻不過是或早或晚罷了。
蛇神想了想:“也是,隻是下場沒這麼慘罷了。”
至少能死的乾脆些。
穆言諦掏出了手帕,走到了手術室的水龍頭前,擰開水龍頭打濕了帕子,關上後又回到了黑瞎子的身前,一點點拭去了他麵上的血痕。
“看小黑龍這模樣,沒個小半年是養不好了。”蛇神用神力取回了頂上的定魂珠,陣法頃刻解除。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穆言諦表示,若小齊和那女詭的因果結的再深一些,估計人就廢了,一切也得重頭再來。
那對驕傲的他而言,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搞不好心態也會因此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