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杭,吳山居隔壁的花店內。
穆言諦目送自家妹妹帶著回年、回羽出門逛街後,打算新培育兩盆素冠荷鼎,結果這剛打算去將暫停營業的牌子給掛上呢,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一抹窺探。
他知道那是誰派來的人,故而也就沒管。
而是漫不經心的,當做沒有察覺一般,往門口掛了個牌子,虛掩上了店門。
暗中盯梢的人見此,立即找了個角落,給電話那頭的人彙報起了今日所見。
待他掛斷電話,打算走出小巷繼續盯梢時,卻被吳二白的人給擋住了去路。
“你們是誰?”
“這位小兄弟,二爺有請。”
彼時,距離這不算太遠的茶樓中,吳二白收到了二月紅的死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下午。”
貳京說道:“紅二爺和邢爺在院中曬太陽,這聊著聊著...人就去了,聽京都那邊傳回的消息,花兒爺還為此小哭了一場。”
“因著是喜喪,他整個人悲痛極了,卻又不得不撐起笑,打起精神來為紅二爺操辦後事。”
吳二白摩挲了一下茶杯的邊緣:“倒是難為他了,父親那邊知道這事了嗎?”
“老爺已經準備好行李,打算帶著老太太去京都見紅二爺下葬前的最後一麵,以全了昔年的情誼。”
“花店那邊呢?”
“沒什麼動靜。”貳京猜測:“估計是還沒收著消息。”
吳二白:今日份上門的理由不就來了嗎?
“既如此,等敲打完雨辰那孩子派來監視小邪的人,我們就去芳華築(白瑪取的花店名)。”
“是。”
早就收到消息,並安排好二月紅在冥府職責的穆言諦:你說我是需要裝不知道呢?還是裝不知道呢?
叩叩——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吳二白擺了擺手,貳京便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下頭的人帶著從吳山居附近薅回來的探子走了進來。
“爺,人帶到了。”
“嗯,除了貳京,其餘人都出去吧。”
隨著門被關上,吳二白將視線中落到了那探子的身上:“知道我為什麼請你來吧?”
探子摸不準他什麼意思,隻能嘴硬道:“我與吳二爺好似並無仇怨。”
吳二白也不和他廢話:“花兒爺穩坐京都,就是這手啊,伸的未免也太長了些。”
“久盯著呉邪,於他而言可沒什麼好處。”
“想必吳二爺是誤會了什麼,吳山居與芳華築相鄰。”解家探子表示:“我家爺隻是念著穆先生和穆小姐久不歸家,卻也不想擾了二位的興致,方才讓我在暗中盯著,以防有什麼心思不軌之人接近。”
他就差沒有明著說吳二白對穆言諦的心思不軌了。
一個月有三十多天,若不是他家爺暗中使絆子,這吳二爺能天天往芳華築跑。
吳二白眉頭微蹙:“花兒爺一個小輩,整天盯著長輩作甚?”
“我家爺素來與穆先生的感情深厚,於此好像並不奇怪吧?”
“既是感情深厚,他也應該知道玉君不喜歡有人盯著。”
“那吳二爺呢?”解家探子反問:你在吳山居附近布置了那麼多的人,有一部分不是盯著芳華築的,我都不信好吧。
吳二白:......
“花兒爺深諳從商之道,手底下的人也是牙尖嘴利。”
他想請人喝君山銀針了。
叮鈴鈴——
貳京作勢要去搜身,卻被吳二白一個眼神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