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準備土豆、豆腐、牛肉、辣椒、花椒、蔥薑蒜這些基本調料……”
電話那頭傳來腳步聲和開冰箱的聲音。
“好，食材都很全。”
“那太好了！”
傅臣喝了口泡麵湯潤潤了潤嗓子，“我們先從最簡單的酸辣土豆絲開始。你先把土豆去皮切絲，記得泡在水裡去澱粉……”
“等等。”
洛老板打斷了他，“怎麼切絲？”
傅臣這才想起對方是初學者，“呃……先把土豆切成薄片，再疊起來切成絲，注意彆切到手，慢慢來。”
電話那頭傳來菜刀與砧板碰撞的聲音，節奏緩慢但還算均勻。
“切好了。”
過了幾分鐘，洛老板的聲音傳了過來，“不過……有點粗。”
“沒關係，第一次嘛，已經很棒了！”
傅臣鼓勵道，“現在把土豆絲泡在水裡，我們準備調料。需要乾辣椒、蒜末、醋、鹽和糖……”
就這樣，在傅臣的遠程指導下，“洛老板”開始了人生第一次下廚。
雖然過程中出現了不少狀況，但總體還算順利。
“牛排要先用刀背拍鬆，撒上鹽和黑胡椒醃製十分鐘……”
傅臣耐心地講解著，“煎的時候火不要太大，每麵兩分鐘左右……”
電話那頭傳來牛排下鍋的“滋啦”聲，傅臣仿佛能聞到肉香。
看了一眼眼前的泡麵，他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翻麵了嗎？”
“嗯。”
洛老板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顏色很漂亮。”
“那就快好了！最後撒點迷迭香，沒有的話用蔥花也行。”
又過了幾分鐘，洛老板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個分貝。
“都做好了。”
很快，傅臣的手機震動起來，是三道菜的照片。
酸辣土豆絲金黃透亮，點綴著紅辣椒，麻婆豆腐紅油鮮亮，撒著翠綠的蔥花，牛排煎得恰到好處，邊緣微微焦黃，中心還是粉嫩的玫瑰色。
【臣：老板太厲害了！第一次做就這麼成功！】
【洛：真的？不是安慰我？】
【臣：絕對是真的！比我第一次做飯強多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我爸回來了，我先掛了，謝謝。”
“不客氣。”
傅臣的話還沒說完，通話就已經結束。他盯著電腦屏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放下手機，走到窗前。
外麵，雨依然下個不停，但他的心情卻格外明朗。幫助“洛老板”修複與她父親的關係，比打贏十場遊戲都讓他開心。
正當他準備關掉電腦時，手機又震動起來。是“洛老板”發來的轉賬。
1000元，備注“學費！”
傅臣笑了笑，這次沒有推辭，爽快地收下了。他知道“洛老板”的脾氣，不收反而會讓她不高興。
【臣：謝謝老板打賞！下次想學什麼菜隨時叫我。】
【洛：好。】
簡單的一個字，卻讓傅臣心頭充滿了成就感。
他關掉電腦，重新回到床上，聽著雨聲翻看起手機相冊裡昨天在養老院拍的照片。
有幾張不經意間拍到了洛婉靈的側影，陽光下她的輪廓美得像一幅畫。
“要是能每天見到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