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森林。
緩緩吹佛而動的微風。
逐漸西沉而下的夕陽,倒映於地表之上的餘暉,將止水和將司的身影拉的細長,從南賀神社裡離開,兩人並沒有返回到一族裡,而是往西側方向多走兩步,徑直來到木葉隱村最邊緣的區域裡,將司大概可以猜到止水喊住自己的理由是什麼。
自然是故意保持沉默想要先等止水開口。
而止水卻又仿佛是陷入到了糾結猶豫症狀裡。
從自家禁地裡踏步來到這裡,已經是足足過去二十幾分鐘,一路無言,就好似兩人真的是一同出來散步休閒一般。
就在將司等的都有些懷疑人生,在想著是不是要自己先開口之際。
“呐?將司,你是如何看待我們宇智波一族當前的處境的?”
止水那猛然一頓的身形。
似是下定決心一般的表情。
停住的步伐,重新抬起的眼簾,挺直了身軀,目光灼灼的看著同樣下意識裡止住腳步的將司,語氣沉著的問道。
說一句實在話。
此時還年僅12歲的止水。
用著這樣一幅成年人一般的語氣來問話。
多少會讓將司有一種淡淡的違和感,畢竟按照自己另一個世界生活經曆來看,12歲的少年,最多就是在讀初中一年級,本應該是戲耍玩鬨更多的年齡。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越可以讓將司領悟到這個世界的殘酷。
即使說前生那個世界裡。
一樣存在著幾歲孩子就懂得開槍殺人的恐怖地區。
但距離將司實在太過於遙遠,一點實感都沒有,將司很難感同身受,可這一世裡就不同,將司自己都是在八九歲之齡便是親自踏上戰場去殺人了,眼前的宇智波止水更是雙手沾滿了敵人的鮮血。
如今那看似年幼、稚嫩無比的麵容之下。
承載的更是一族和村子裡的重擔。
前者是至親族人,後者是忍村大義。
一個不慎,就是會導致數千之人乃至更多人流血而亡的慘烈結果,這讓止水不得不謹小慎微。
將司也是在想到這一點之際。
那瞳孔深處裡的神情同樣變得極度肅穆起來。
“十分危險的處境,這是我的看法,這裡隻有我們兩人,我就直言了,止水,九尾的暴動,尤其是狐瞳裡顯現出來的寫輪眼,將我們一族置於了極度危險的局麵裡,毫不客氣的說,現在整個村子裡,找不出任何一個會選擇相信我們的族外之人,包括那些一向低調中立的其餘忍族或者平民出身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