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楊嘖了聲,小草小草又是小草,他早晚得把那些小草一根一根都給拔了!
眼看著酥酥就快要走到花園深處了,白舒楊眉心一蹙,下意識想開口,卻見下一秒小家夥卻已經停住了腳步,此刻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然後,他三步並作兩步到了酥酥身邊。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鬼又在搞什麼鬼。
然而,剛一低頭,視線便不經意瞥到了一抹異色。
一抹刺眼的白,在廢棄的花園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剛跟著過來的季雲帆瞳孔猛地瞪大,“這就是白雨的那個帆布包,這周圍還有腳印,很明顯的一大一小,看樣子應該是兩個人的。”
白舒楊不動聲色地瞥了酥酥一眼,一抬眼見季雲帆還愣在原地,一股無名火猛地竄了上來,“線索都送到你眼前了,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讓鑒證科的人過來取證!”
“奇怪,”季雲帆忙不迭地哦了一聲,低聲嘟囔了一句,“那會大家都搜過了啊,分明就沒有看見東西,怎麼現在又有了?”
白舒楊:“你還好意思說,一個小屁孩都能找到的東西,你就一點沒看見?下次乾活都給我仔細點行不行?”
季雲帆伸手撓了撓頭,“一定一定。”
酥酥偏著頭,看著白舒楊的嘴一張一合。
其他的她沒聽懂,可小屁孩三個字她聽得一清二楚。
媽媽說過,小屁孩是世界上最不聽話最令人討厭的孩子,是會失去爸爸媽媽的。
她才不要當小屁孩呢。
於是,酥酥扯住白舒楊的衣擺用力晃了晃。
感受到動靜的白舒楊順勢低頭看去。
隻見酥酥一本正經的開口,“爸爸,我不是小屁孩。”
白舒楊:“你不是小屁孩你是什麼?難不成我是?”
酥酥再次繃著小臉糾正,“我是酥酥,是爸爸的孩子,不是小屁孩。”
白舒楊似乎沒想到酥酥態度竟然如此執著,他略微彎腰和酥酥平視,難得咧嘴一笑,“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
酥酥嘟著嘴,一臉不高興。
白舒楊似乎很高興,一轉頭,正好和目瞪口呆的季雲帆四目對視。
他眉眼一挑,“你還有事?”
“沒有沒有。”季雲帆默默移開了視線,他怎麼感覺,和酥酥相比,他家師父才是那個小屁孩呢?
他摸了摸鼻子,選擇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扭頭就走,“哎,王哥啊,我們這個還是……”
接下來,白舒楊看著鑒證科的人取完證後,這才帶著酥酥往警局趕。
酥酥一會兒東看看,一會兒西瞅瞅,那雙大眼睛滿是疑惑,“小草呢?怎麼沒有聲音啦?”
她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到了警局。
警局門口,張梅膽戰心驚的看著和白舒楊一起出現的酥酥,一直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她快步上前,將酥酥一把抱起,“還好你沒事,不然姨姨就罪過了。”
酥酥小手扒拉住張梅的脖頸,聲音軟軟糯糯,“姨姨不怕,酥酥去找爸爸啦。”
白舒楊撇了撇嘴,學著酥酥的語調,“去找爸爸啦~”
“小麻煩精,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你爸爸,不是你爸爸!”他一邊戳著酥酥的後腦勺,一邊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的說道。